第二百一十九章 煙霧彌漫(1 / 2)

小羊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很有可能會說出來怡夢的名字,我還沒有和她坦白,所以暫時我不希望從小羊的嘴裏聽到怡夢這兩個字。

畢竟我是否先說和後說,就如同自已投案自首和屈打成招一樣,我想多少要體現出來自已的誠實,所以故意岔開了話題。

我尷尬的笑了笑,喃喃道:“小羊,你們也就小時候在一起玩過幾天,怎麼還能說是朋友呢,頂多也就是個玩伴,她現在怎麼樣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說呢?”

小羊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片刻之後,她微笑著說道:“老公,這個人和別的人不一樣,我們小的時候有個約定,就是長大了也要做一輩子的朋友。”

小羊目光流轉,接著說道:“老公,你不知道她小的時候就十分的天真善良,並且還長得格外漂亮可人,當時部落裏的小男孩們都喜歡她。”

她又咳嗽了幾聲,繼續說道:“其實那個時候我是嫉妒她的,不過,她對我也挻好的,經常把一些好東西都給我,像草莓、葡萄什麼的……”

女孩就是這樣天真,也可以說是有點自來傻,一點零嘴就能把她的心收買了;不像男孩,不管給多少玩具,也不可能真心覺得這個人好。

我小時候除了蕭濼以外,也有別的幾個玩伴。不過,在我還沒上小學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搬到了別的地方。

後來,由於長期不見麵,也就漸漸生疏了。直到我們上了中學以後見過幾次麵,隻是寒暄的點頭道個好,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感覺。

小羊有個這樣子的朋友,按道理來說,我應該替她感到慶幸。但是,現在的我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我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已同意了小羊的觀點。

她又繼續說了些和這個朋友小時候的經曆,才漸漸地消停了下來。

我在一旁癡癡的聽著,未發一言,腦子裏卻想著怡夢到底是不是就是小羊嘴裏說的這個“朋友”。

如果怡夢正是小羊從小的那個玩伴,我之後的話又該怎麼說,而小羊又會怎麼做決定,一個又一個疑惑閃現在我的思緒裏,讓我頓時覺得這場鼓足勇氣的坦白,還有沒有必要。

我知道,友情是老天爺賜予人類的一份不可或缺的情感,它是平行與血緣關係和夫妻關係的另一種精神寄托,有時候卻比其它兩種感情更為堅韌和牢固。

這時,小羊也不哭了,臉上反而洋溢著幾分幸福的笑容。

對於一個長期獨守空閨的女人而言,朋友這份情感是能讓她忘卻孤獨的痛苦的。

我扭頭看了看林誌軍推來的餐車,接著問道:“小羊,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啊?咱們兩個可是好長時間都沒有坐在一起吃過飯了,難道你不想和我共進晚餐嗎?”

小羊指著我身上的泥濘,問道:“老公,吃飯之前要不要先收拾一下,你太髒了,看著你,我可沒什麼胃口。”

烏鴉總是會笑話豬黑的,她也不看看自已都邋遢成什麼樣了,反而嫌棄我髒。不過,為了能讓小羊多少吃點飯,我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從她的意願。

我裝傻道:“小羊,這東西也不知道怎麼清理啊,用水好似衝不幹淨啊,那幾天在原始森林裏一直下著雨,我身上的泥一點都沒有少。”

小羊笑了笑,說道:“老公,水肯定衝不走你身上的泥濘,隻有火才可以的。對了,你們當初為什麼要抹一身泥啊,難道你受傷了嗎?這蛇泥倒是有修複傷口的作用。”

蛇泥的特性和用途,我早在白狼族洞府的時候,就已經一清二楚。為了能減少小羊對我的懷疑,我才裝傻充愣。

看見小羊關切的樣子,我心裏一陣幸福夾雜著絲絲的酸楚。

我急忙搖了搖頭,說道:“小羊,這個世界上能傷得了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抹這些東西隻是為了隱蔽啊,軍隊的叢林隱蔽,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見小羊的注意力已經被我成功轉移,我又趁熱打鐵的接著說道:“小羊,這東西真的拿火可以清理幹淨嗎?別一會兒沒有清理了蛇泥,反而把我給燒成了灰,到那會兒,你可真成了寡婦了。”

寡婦是對於死了丈夫的女人才說的,我的意思就是小羊是我的妻子。

當然,她也聽得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小羊垂著頭,臉頰上泛起了一圈淡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