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權海握著我的手,說道:“江帆,你小子挻通情達理的,等咱們回去以後,老子也和你喝一壺。”
我憨笑了兩聲,衝著林烯安排道:“林烯,告訴雷霆突擊隊全體戰士原地休整。”
林烯應了一聲,獨自一人朝著隊伍排頭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張權海大喊道:“聶遠軍!”
聶排還未見其人,便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到!”
“告訴戰士們原地休息!”張權海喊這一嗓子的時候,像是1949年毛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一般的喜悅。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又傳來了一聲幹脆的回答,“是!”
緊接著一千五百人的部隊瞬間全部坐到了地上。
這時看來戰士們確實累的夠嗆,連綿起伏的唉聲歎氣不絕於耳。
隻是讓我唯一感到驚喜的是,人群中還有一個人沒有坐下,那人的身形如同我的招兵排長——聶遠軍一般。
我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衝著他大聲呼喊道:“聶排……”
此人轉身朝著我這邊看了看,一邊踱步朝著我走了過來,一邊說道:“江帆?”
果不其然,他就是聶排!
當初我放棄上大學的機會來到部隊就是因為這個人,他身上有一種我想要擁有的氣質,剛毅果敢,永不放棄。
那個時候,我認為隻要穿上這身軍裝就會成為他那樣的人。
直到我來到部隊以後才知道,那完全是兩回事。
他身上的那種氣質是千錘百煉才磨礪出來的,沒有走過幾遭火焰山根本修煉不出來他身上獨有的韻味,男人的味道。
我朝著聶排迎了過去,一邊走也一邊喊道:“聶排,我想死你了!”
聶遠軍走到我的身邊,說道:“江帆啊,你小子這幾年去哪了,在咱們團我可看不見你了,問別人他們都不知道你去哪了?”
我暗自笑了笑,沒有向他解釋我的經曆,而是把他拉到了張權海的身邊。
“聶排,你要想知道我這幾年去哪了,你可以問問團座啊,我是沒有權限告你的,不知道團座願意不願意和你說。”
這麼做是有兩個目的,一是讓團座和聶排都看看我和他們二人的關係;二是想炫耀一下我的保密條令學得如何。
張權海爽朗的笑了幾聲,說道:“遠軍啊,你小子眼光不錯,還給老子帶回來個好兵苗子,要不是你,老子好多事還真不知道找誰去辦。”
說著,他又扭頭轉向了我,接著說道:“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江帆,你也得好好感謝一下你的聶排,要不是他,現在也就沒有你的今天。等回去以後,這頓酒是少不了的了。”
我連忙接話道:“團座,這點兒事安排給我吧,介時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咱們三個一起開懷暢飲一回?”
人疲倦、饑渴的時候,說點酒席上的話,多少還是管點用的。
我們三個人站在一處,頓時也不覺得累,也不覺得餓了。
聶遠軍憨笑了兩聲,說道:“團座,江帆現在去了哪個部隊了?”
“遠軍,這個事情你還是最好不要問了,知道的越多,對你對小江都不好。”張權海語重心長的說道:“當然,也可以告訴你一個他的職務,咱們部隊駐嘉市招待所的所長。”
聶排驚歎道:“不是吧?提拔得這麼快?沒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現在都比我的職務高了,真是長江後浪拍前浪,前浪倒在沙灘上了……”
坐著火箭提拔,當然是要快了。
如果聶排能為團座分憂駐地窩闊台的事情,說不定我現在的職務早就是他的了。
隻是太多的人由於懼怕或者是害羞,縱使有想法,也不敢去麵見領導,才導致仕途坎坷,一生碌碌無為。
當然,此時我除了能客套之外,什麼都不能說。
“聶排,您可別老這麼誇我,要不然我可真把自己飄上天了……”
幾句玩笑話過後,張權海提議坐下休息休息。
畢竟是一個五十歲的人了,體力和精力還是不能和我們這些個年輕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