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冰淩歎了口氣道:“毒抗之體不抗蚊蟲啊,正因為我血液裏含有眾多良藥,整日都保守蚊蟲叮咬那,而且雪國就沒有蚊蟲的,但是毒蟲就不一樣了,凡是體內含毒的蟲子我就可以驅除。”
長孫雲抿著嘴憂鬱了很久道:“你以後晚上可以在我房間裏睡。”
司空冰淩哼道:“不一樣嗎?”
長孫雲道:“不一樣,我身上散發的味道蚊蟲似乎很討厭。”開頭說的很毅然決然,但是最後還是因為羞澀降低了語調。
司空冰淩張了張嘴但是又怕說什麼長孫雲會再生氣,隻得靜靜的等候著長孫雲的完成……
司空冰淩沒有了到長孫雲竟然真的允許了他晚上住在了自己的木屋中,也不知長孫雲是真的可憐他還是想讓他為自己補全更多的技法。
還是一樣的房間,隻不過中間多了一道屏風,紗織的屏風是淡紫色的,淡紫色把對麵隔的看不很透徹,長孫雲側臥在床上的那曼妙的身姿還是能隱約的一觀。
長孫雲也沒有同司空冰淩打招呼,徑直的走向床便側身躺了上去,就仿佛這一天已經讓她精疲力盡了一樣,不一會,竟然發出了淡淡的鼻息。
司空冰淩雖然很少睡覺,但是他還是經常看別人睡覺的,側身睡覺的人,入睡了以後鼻息會變長會加重。又透過屏風看了一眼的那凹凸有致的身軀,司空冰淩不由得暗想,這長孫雲如果沒有臉上的疤痕,定然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月亮還沒有完全的從烏雲裏漏出來,一陣夜風吹過,撩動著司空冰淩的發梢,夜晚的風,有一絲微涼,帶著外麵花草的氣息繚繞著整間屋子。今天的夜裏沒有了蚊蟲的困擾終於讓這裏又多了些夜晚的味道。
司空冰淩坐在了桌前,從懷中掏出一本破皺不堪的書來,書很厚,裏麵的紙顏色竟然都不是一樣的,書的封麵上還有血汙,血汙一層疊著一層,不知道這本書裏除了文字還記載了多少人的生命。司空冰淩輕輕的翻開書頁,裏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還附有一些粗略的畫,文字的縫隙裏,有藍色的小字,這些藍色的小字就是司空冰淩手寫的理解和對技法的修複。
這本書就是江流兒流竄與五族之時收集的五族技法所彙集成的總會,名曰《五靈附》。一直是洪荒人人都想得到的神書之首。而隻有司空冰淩知道,這本書並不像所有人所想的那樣神奇。江流兒每次收集這些技法的時候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由於時間緊迫,這本書裏記得幾乎全都是技法的大概,或者江流兒本身所理解不了的地方。
也不得不說,人的一生就是這樣有些就是命中注定的。司空冰淩自小就能從故事書中對技法的簡介和大體描繪中悟出技法,或者將一些殘卷還原。而這《五靈附》在司空冰淩就成為了讓自己這種本事不會生疏的練習冊。
鬥轉星移,明月已高掛當空,銀白的月光,如水般灑進窗戶,在桌子上鋪上了滿滿一層。司空冰淩看了看外麵月亮的高度,從自己開始補寫開始應該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可是才補寫了三個技法。
他伸著懶腰站起了起來,這《五靈附》雖然補寫起來最有意思,但是補寫出來的東西卻對自己一點用處沒有,竟然沒有用處,那麼就算再有意思的事情,慢慢的也會變得無聊。他站起了身,四處看著,轉頭的瞬間,他注意到了屋內的兩個大書架。
書架從地麵到屋頂,頂天立地,司空冰淩伸開雙臂也隻有一個書架的一半長。司空冰淩不由好奇的拿出一本,竟然是一本記錄洪荒妖獸的妖獸集,不但有文字,還有彩圖,文字中甚至記載了妖獸的弱點所在和普級後會衍生出的技法。翻了兩頁司空冰淩又換了一本,是木族的木字訣,這可能就是開始的時候那群人在找的書,翻了翻裏麵的內容竟然在五靈附上都有記載,雖然五靈附上的是殘缺版,但是五靈附裏麵還是涉及了一些木字訣上都沒有記載的技巧。於是又換了一本,竟然是一本藥理書,書裏竟然能記載出這種草藥在哪個周期采摘才有最好的藥效。看到這裏司空冰淩不由的感歎長孫雲書架裏羅列的知識之全麵,範圍之廣,內容之全。
邊走邊看著,突然他的腳蹭了一下最底層的書。向下看去不由得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書架的最底層裏,竟然放著顏色一樣,厚薄一樣,大小一樣的一整套書。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能保存一整套的書無非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如此想著,司空冰淩彎下腰去,抽出了第一本書。白色的封麵上,沒有一個字,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白光,顯得無比神秘又蘊含著看不出的詭異。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種氣氛所震懾,司空冰淩吞了一口口水,翻開了第一頁,隻見上麵寫著“長孫玉,字宏,更一八二年一月十三日,出生時體內帶有,火,木,土,三屬……”司空冰淩不由暗喜,歎道:“終於找到了!”
但是心中喜悅一轉,皺起了眉毛,“更”這個年號,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就是更古年間,盤古開天地的盤古年代,距今有三萬年的曆史,如此說來,長孫一脈也是經過了悠久歲月的洗禮。能經曆這三萬年歲月的係裏,這肯定是一個大家族,而為什麼長孫雲現在是一個人那?突發事件致使家道中落?還是說長孫雲如言葉一樣被驅趕出門。
司空冰淩管不了這麼多,他現在在意的隻有自己最關心的事情。他放回了這一本書,移到了這套書的最後一本,顫顫巍巍的拿了出來,從最後一頁開始翻找。翻了半本書的空白紙總於找到了一麵。這一麵不像是別的頁麵那樣密密麻麻,而是隻有短短幾個字“青,捃靈曆一八一七年七月十四日……”
看著這一十四個字司空冰淩不由得愣住了,這是誰?隻有字沒有名號,在看後麵的捃靈曆,應該是這個人的生辰,如此說來比自己還要小了三歲,今年隻有一十五歲。莫非是長孫雲的兒子或者女兒,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子為了尋找自己的兒子而背出家族流落在外的悲慘故事不由得流進了司空冰淩的腦海中,或者是懷孕之後被孩子的父親無情的拋棄,後來因為家規的森嚴隻得把這樣一個天才趕出家門,她的孩子也因為沒有父親而不得命名。如此一來他為什麼毀壞自己的容貌,而且對誰都有著不信任的感覺也都能理解了。想到如此,他帶著一絲憐憫,向長孫雲躺著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免得讓司空冰淩驚了一身冷汗,隻見紫紗屏風後的床上,那本來曼妙的身軀竟然已經消失不見。在這無人的夜,一直在屋子裏陪伴著自己的人突然的消失,任誰都會被嚇一跳,司空冰淩也不例外。
又是一陣夜風吹過,寒冷的夜風還是帶著屋外那熟悉的花草香味,但是這一次卻讓司空冰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這時一柄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劍緩慢的劃破夜空,悄無生息的趴在了司空冰淩的肩膀上,利劍散發的寒氣比夜空中的寒氣更加沁人骨髓。但是卻讓司空冰淩稍微的放心了一些,隨之而來的另外一陣緊張感又迫不及待的讓這絲安心趕了出去。
“終於找到了?找什麼那?”這兩聲問話,如同是深夜裏鬼魅的召喚一般讓他本來平複的汗毛又一根根立了起來……
一柄沒有劍格的寶劍,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劍身、月光渾然一體像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閃著駭人的銀光,銀光驅趕了黑夜讓司空冰淩緩慢的看清了背後我這這美麗寶劍的手還有那滿載著失望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