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滿頭亂發無風自動,如同一麵旗幟一般,高高地飄揚在秦族駐地上空,他的麵孔因為非人能夠承受的痛苦而完全扭曲起來。
可他的口中卻再也沒有發出半聲的慘叫,隻是鼻孔中偶爾發出的幾聲哼聲,證明著他正在經曆煉獄般的痛苦。
可此時的秦非的心結已經被秦弓打開,不過,對於殘害子孫後代的痛苦越來越強烈。
現在,他需要這種無邊的痛苦來讓自己的內心安靜,也隻有這非人的痛苦能壓製住自己內心中升起的罪惡感,使自己不去想它。
或許,今天遭受這無邊的祭煉之苦,就是對他幾十萬年以來,對殘害後人的一種懲罰,他願意接受,以贖清自己的罪惡。
可事實上,人的罪惡真的可以贖清嗎?答應是否定的。
人一但犯下了大錯,就算通過不懈的努力進行救贖,使別人承認了你。
可自己卻永遠都沒辦法走出自己的內心,走出自己的良心,這才是最可怕的懲罰。
秦侯等各代家主以及下方的秦族族人根本就不知道秦弓和秦非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可現在,所有人明明看到,秦弓正在祭煉他們的鼻祖,已經對他們的鼻祖全力出手了。
現在,秦族人除了震驚之外就是震驚。
因為秦非在他們的心中,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光芒在他成為活死人後,依在籠罩了秦族幾十萬年。
可就是他們心中的這樣一個神,卻被一個剛剛升上天界的後輩給‘打敗’,當著全族的人活活地祭煉了?
修為低一些的秦族族人無法理解這個事實,因為那邪惡的祭煉之法太恐怖了,對於任何生靈來說,都是一種禁忌。
可無論秦族的族人如何忌憚這邪惡的法門,無法他們的鼻祖曾經做過什麼,他們也無法容忍一個後代子孫欺師滅祖。
因此,當秦弓對秦非全力出手之時,下方黑壓壓的秦族族人一片大亂,喧囂之聲衝天而起。
這時,天空中的幾位秦族家主也都臉色大變,目光焦急地看向了秦侯。
縱是秦侯如何選擇相信秦弓,可此時他都無法再保持沉默了,如果鼻祖出事,他同樣是秦族千古的罪人。
不過,他依然在遲疑著,最後目光掃過了整個戰場。
這時,被秦非祭煉過的天庭那十幾名太上境的強者已經漸漸恢複了行動能力。
雖然他們的修為大降,可現在卻依然有飛行的能力,他們正準備逃離秦族駐地。
突然間,無盡的憤怒在秦侯的心中升起,他衝著身邊的幾位家主擺了擺手:
“先把天庭這些人給我抓起來。”
秦侯說吧,竟然直接憑空踏步,向著九天之上的秦弓走了過去,全身恐怖的功力開始波動了起來。
無論如何,他都打算對秦弓出手了!
畢竟現在秦弓已經在祭煉他們的鼻祖了,這樣的行為,足可以使秦弓死上好幾回了,無論秦弓對秦族有多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