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露水重,寒霧薄。
廖文宇兄弟幾個哈欠連天的開始從鎮上往城南跑步,由於城南地方有限,大個子、廖文武和幾個堂口外圍骨幹都安排在了興達旅店,飯店和小酒吧則是褚震和董建軍在看著,所以廖文宇等人便在鎮上買了兩間磚瓦大院自己住在那邊,寫的是薑偉天的名字。
從體能方麵看兵痞子這幫人的體能絕對是比廖文宇這幾個小子強勁不少,但是廖文宇這幫人都是十八九二十郎當的年紀,可塑性非常強,廖文宇便叫鄭家兄弟每天拉練他們這些人。
眾人也都知道在江湖上混沒有個好身體絕對扛不住幾年,誰也不想在和別人火拚的時候閃不過對手看過來的片刀。對於這些事兒雷子和張開文等人都是讚同的,至於那些後來的外圍兄弟,廖文宇也不準備苛求他們什麼,隻要能對堂口忠心就行。
鎮子和城南的距離不算遠,有時候人走的比車還快,這條道連條正經的土路都沒有,一到了雷雨天坦克來了都得陷這。土路卻並不影響廖文宇等人的拉練,這幫人一路高歌猛進。
“唉、唉、我去他嗎的,累死我了,等我會兒。”薑偉天眯著眼睛打量著天光,扶著膝蓋蹲下了腰。
“掰腕子那勁都哪去了?”鄭恒山還對輸給薑偉天的事兒耿耿於懷,他踮著腳輕顛著身體說道:“趕緊的,廖哥說了,晚上去城西吃烤羊腿,看你現在這身體這麼差。是不是當時唐大腿那一弩給留下啥後遺症了。”
“滾犢子,還得多遠,我記得前麵一片有個都將油炸糕的攤子。”兵痞子們和廖文宇等人都落下薑偉天好遠,雖然他知道晚上要去城西尋釁滋事但是心裏卻也不以為然,他說道:“咱倆去吃點大果子喝點豆漿再走吧。”
“真是沒整,這都沒多遠了。”鄭恒山看樣子也是餓了,便停下了腳步。腳上的一雙漆皮大軍勾將地上的土坷垃踢的稀巴爛。他攤了攤手說道:“我可沒帶錢。”
“完蛋玩應,塊八毛兒的你看你。那咱倆歇會兒,前麵有個早市兒咱過去吃點。”薑偉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鄭恒山彎腰坐在了薑偉天旁邊。薑偉天說道:“你們以前的部隊有啥傳統嗎?其實我也差點就去當兵,前幾年我老子一聽說沒有安家費了,也就沒讓我去。”
“沒傳統,我哥俺倆沒在部隊呆幾天就被內退了,現在想想那時候挺衝動的,要是沒出事兒,保不齊我現在就在軍校了。”鄭恒山笑嗬嗬的說道:“還好你沒去當兵,你這個瘠薄德行要是去當兵了,不是把別人打殘,就是被別人打殘。現在的部隊可不過去的時候了。”
“是嗎?我知道你們在部隊的時候弄殘了個社會上的盲流。”薑偉天憨憨的笑了笑,他問道:“那你也別把話說死,我就問你,要是這事兒還給你一次機會,你們哥倆會不會幫小剛?”
“我操,說這作甚?”鄭恒山嘴硬的辯解道:“根本就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得了,這不是扯淡呢嗎?一大清早侃大山,還特麼來脾氣了,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了。”薑偉天哈哈大笑,拍了拍鄭恒山的肩膀就站了起來,他說道:“我要是在部隊,我就聽領導的,就跟我現在聽廖哥的話一樣。”
鄭恒山地頭想了想又抬起頭,他看著薑偉天說道:“不可能,那事情總會有衝突啊!”
兩人的談話不知不覺從部隊話題,轉移到了人際關係與道義之間。
鄭恒山不比他哥哥,華山有時候想不明白也就算了,但是衡山卻是個好轉牛角尖的主,他追上薑偉天,兩人繼續邊走邊侃,便到了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