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龍剛脫光了衣服爬上女人的床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澆滅了欲火,他黑著臉準備開門,他提著褲子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啪的一聲劣質的膠合板木門便被人從外麵踹了開來。
方成龍看見了一個提著兩柄斧子的年輕男子,瞧麵相看起來這人年紀肯定不大,但是久曆江湖風雨的方成龍竟然左右也沒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屬於年輕人的稚嫩。
“你嘎哈的。”方成龍不認識這個在城南新近成名的板斧雷哥,但是他也依舊底氣十足,以為他這家廠子的東家是張唯正。“媽了b不知道這是正哥罩的場子嗎?”
李雷晃著膀子進門瞟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知道這女的保準是給人灌了藥的。他暗罵一聲雜種抬手就賞了方成龍一個封眼錘,就這一拳頭就將方成龍撂倒了,他衝身後走進來的幾個馬仔歪了歪腦袋,幾個小弟心領神會上來就將方成龍圍在了中間,各個尺碼的,各個種類的皮鞋在十八九的小夥子的腿伴底下掄圓了往方成龍身上招呼。
直到蠍子進來的時候,李雷才抬了抬手喊停。他讓人架起方成龍的肩膀,方成龍嘴角流著十幾厘米長的血哈喇子,眼眶和耳朵都被踢蹦了肉。他哆嗦著嘴唇狠聲說道:“今兒我方成龍是栽了,兄弟敢不敢留個名號,往後咱再有往來也好相見。”
方成龍絕對不是個廢物,如果是個白癡二貨,他不可能偷了自己的嫂子又占了大哥方成虎的場子。光憑這份裝滿了苟且之事的腦子方成龍也夠讓人稱道的了。他今天是打定了心思要報複李雷了,從方成龍出道以來,大哥方成虎還在的時候他有哥哥罩著沒吃過虧,從大哥出事兒跑了之後,雖然他手底下的生意不景氣,但是方成龍也憑著自己的本事混出了幾分名號。
“你聽好了,我們今天就是來砸你場子的。至於名號麼,咱哥幾個在城南燒香,混的是洪武門下h省分舵文興堂口,廖哥讓你給張唯正帶個話,把罩子放亮了,劃好了道道我們文興堂接著。”李雷抓起方成龍的左手,手起斧落就斷掉了方成龍一跟小拇指,寬鈍的斧刃根本就是碾碎了他指骨,灰白色的骨刺在鮮紅的血肉中間格外顯眼。
‘啊’方成龍大聲痛呼一聲,雙眼目眥欲裂。對一位成名已久的龍頭老大來說,讓一個小字輩的人物砍掉一根手指,這無異於麵上刺字,往後的日子要麼他能夠除掉雷子,威名更盛往昔,要麼便永遠被人踩在腳下。方成龍,目光陰狠的看住了雷子,心裏已經在打算如何依托張唯正和湯彪來為自己報仇了。
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家的門市是你嫂子的名,這個場子是方成虎的號。滾吧,方家的婊子挺適合坐台的,我替你收著了。”
方成龍耳邊響起異動,他回頭一看,自己場子裏的馬仔一個個全都滿臉是血的被人打倒在地,待扣著他兩個肩膀的人鬆了手,方成龍捧著自己的小手指怨毒的看了李雷一眼便吭哧吭哧的出門了。
李雷站在前幾天方成龍和湯彪談話時所在的地方,他看著落地窗裏的自己,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
董建軍幾個人,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豪華包廂的真皮沙發上哈哈大笑,魏振剛探頭探腦的叫來了這幸福海的雞頭,他上次來過這個地方,對這也算有點了解,就這麼兩個大包廂裏坐滿了文興堂四十多個兄弟和一大票濃妝豔抹的小姐。
“啊呀。”魏振剛抱著懷裏的姑娘手就伸進了姑娘的T恤裏,仿佛是為了報複自己上次在這裏吃的虧,他的手掌不知不覺間就加大了力氣,弄得懷裏的小姐驚叫一聲,眼淚汪汪。
周圍的其他人一看便都笑了起來,隻有褚震坐在一旁麵色嚴肅,鄭恒山一屁股坐了過來說道:“咋了?擔心嗎?”
“我就是覺得這次的事兒有點太不安穩了,萬一,萬一湯彪動手了呢?”褚震左手不自覺的就將手放到的腰後的短刀上,他謹慎的說道:“如果湯彪動手了咱們就萬劫不複了。”
廖文宇這次行動看似雄圖大略,實質上則是危機重重,因為這次行動的核心是在白銅山和張唯正都不插手的情況下拿下城西和市中心的一部分。雖然眼下張唯正手下頭號亡命徒冷誌強和他部下不在了,但是還有湯彪和張唯正的嫡係人馬。如果湯彪悍然出手,憑廖文宇現在手上那兵分數路的人馬是根本抵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