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洪門雖然實質上是割據一方,但各方諸侯在麵對其他勢力的時候還都是抱著那種一致對外的情緒,這種情況就像是家裏兄弟幾個再大的矛盾都是自己家兄弟的事情,外人來了還是要槍炮對外的。
花老三從n市回到省城的時候張興龍已經不在自己的堂口了,張興龍推擱置了發兵j市的想法,他讓自己同父異母兄弟注意j市的勢力動向,自己便帶了柺爺一眾兄弟南下了。
雖然凶名在外的豪傑們多數還沒醒酒,雖然花天酒地的當家紅棍門的衣領上還帶著紅紅的唇印,但這並不能影響洪門h省分舵興龍堂的氣勢。
張興龍對白銅山放出了廖文宇手握大筆外彙的消息,張興龍有十層的把握廖文宇在n市消停不了多久,而且他還指派了幾個手下的好手在n市尋機做掉廖文宇。從實際上來說,時間過了太久張興龍手下在那次黑吃黑當中負輕傷的兄弟也都漸漸出院,而重傷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基本就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張興龍無疑也是吃虧的那一方。
所以他不僅僅是在n市放出了廖文宇吞掉了那毒品和錢的消息,在他的運作下j市的韓國人也知道了廖文宇等人存在,漸漸的在h省的幾個上規模的涉黑團夥都把他們的目光放在了n市這個由資源興起的中型城市。
現在的東北隻有j省在平靜中完成了權力的讓渡,且不說h省各方猛龍犬牙交錯,l省洪門翁哥統領了數個內地城市的豪傑正跟大連一哥馬貝勒打的不可開交。翁哥看似控製了l省大部分堂口但實際上卻有很多方麵比不上馬貝勒,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錢。財簿根本就不在翁哥的手上,他也無從尋找,因為這其中還牽連著一個隱藏的已久的人物——段誌衝,劉通在韓國留學的私生子。
眼下這種情況,財簿很可能就在段誌衝的手上。財簿這東西的變量可能性太大,這個東西可以是一串名單,可以使一個電話號碼,或者是一個隱秘的地址。但是這東西在當下的社會背景之下實在是太難掌握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劉通肯定不需要這個東西,因為在劉通之前,l省洪門的財簿都是由龍頭之間口耳相傳的,而劉通也是一個通過篡權而上位的大哥。
“翁哥,張興龍南下了。”麵容陰冷的白紙扇摸著鼻子說道:“咱們在他的地頭上損兵折將到頭來啥也沒得到,反倒是他活的挺安逸。”
就在h省發生的那件事情的餘波來看,羅家在中原江湖上依舊威名赫赫,而東北洪門則是顏麵掃地,不僅僅是在h省吃了暗虧,連三個龍頭坐堂都被人家一下子拔掉了兩個,自此之後東北洪門在中原江湖的威望自然是一落千丈了。
有時候沒人關注過程是如何的,即使你是感染了艾滋,或者食物中毒,或者是其他什麼離奇的方式,結果就是你死了。堂堂東北洪門,千千萬萬的廝殺漢亡命徒竟然就這樣看著自己的龍頭被人幹掉了,除了能讓各方勢力冷笑之外就是再感慨一下三省羅家的能量強大。
自然l省洪門內部對張興龍敵意也油然而生。
“這事兒不能瞎說。”
眼下的翁哥和廖文宇見他的時候有了明顯的不同,似乎人在高位之後總有那麼一點改變。翁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白紙扇,一襲深灰色西裝裹著的見狀身軀從沙發裏站了起來,他接著說道:“張興龍的確算不上是個好人,但是那次的事兒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