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一天一共有兩個消息傳遍了h省江湖,而這兩個消息的主角從某一點上來說還是有那麼一點相似的。
第一個消息是j是橋北礦長的兒子陳康樂帶齊了j市下麵幾個大礦區的盲流地痞,莽漢豪傑正是和韓國黑幫白信組的外設機構鴿子杠上了,而落跑外地的李文華聽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慕名來投一時間j市江湖風雲湧動。陳升旭作為這次事件的帶頭人,他的名號也通過這次事件在h省江湖散播開來。
第二個消息是n市路霸皇帝白銅山之死,以及白成非的繼位,和上一則消息相比。白成非的作為就要差了很多,白銅山的死對外宣稱是在郊外出了車禍,而真實的內幕消息就局限在了文興堂高層和城北黑幫的幹部們知道。而這個範圍還不算是真的知道。對許北風和白成非來說,那個真像才算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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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唯正站在初具規模的新建的居民樓上舉目遠眺,他麵容陰冷的往北邊笑著說道:“老白啊,你也算有本事了。根本沒給你的仇人報複你的機會。”
張唯正身後站著冷誌強和另外兩個生麵孔,想來那兩人應該是新提拔上來的幹部,這倆人的身材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一個字壯。要是非得找套詞兒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肩上能立人,臂上能跑馬。
“正哥,白銅山那天晚上還給我打電話,說來見麵的。”冷誌強穿了一件灰色短袖,藍色七分褲,腳上一雙洗浴中心的拖鞋,頂上還印著宏成倆字兒。這身行頭怎麼看也不像是剛在南海回來的。
他吸了吸鼻子說道:“按說白銅山和咱下了一盤大棋,從前兩年這人就開始拉攏我,看得出最近他瞧出咱們勢頭不對已經準備動手了,他的死訊應該不是假的。他和我定下的約定是找個機會廢了正哥你,然後和我平分n市的整個市場。”
平心而論,冷誌強真的動心了,他不是沒有想過做雙麵間諜從中謀取好處。而且隻要白銅山和張唯正動手了,他也打定了做牆頭草的準備,江湖也跑了這麼些年了藏匿行蹤的本事他玩的比誰明白。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張唯正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冷誌強,他摸出了一顆香煙,在煙盒上輕輕的顛了兩下便塞到了嘴裏。
“我聽說那個誰也不服的燕子也跟著廖文宇混了,當初真後悔沒做了他!”冷誌強似有所覺,上前一步給張唯正點燃了煙卷轉移話題道:“這小子也算有點能耐。”
“燕子倒不算什麼,湯彪我也沒放在心上。”張唯正說的是實話,隻要有錢在n市江湖不要命的如龔文凱那種人,他想要多少有多少。他突出了一口濃灰色的煙氣說道:“寧大宏最近的態度有點古怪啊,約他吃飯也不來,送女人也不要,你說這人是不是有情況?”
張唯正的n市一哥能做到今天,不要命的膽色和過人的頭腦缺一不可。而這麼些年的江湖送給他最貴重也是別的江湖新秀不能比的東西便是官場上的人際關係。無論什麼事情都能一帶而過,場子可以再搶,那些東家也不會穩定的站在一個江湖新秀那邊,而他的官方靠山一旦有了變故,他的下一步動向就困難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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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金,還是美金。2001年的時候,綠色的鈔票都叫美金。那東西在那時候就和金子一樣保值。寧大宏麵前的一個手提箱子裏,碼著整整齊齊的一箱子綠色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