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龍走出合肥站的時候就見一毛臉漢子穿著一身西服靠在一輛奧迪轎車上笑嗬嗬的打量著他,張興龍知道,這人就是駱家在ah省的總負責人,名叫駱振廷。這人不是駱家人,出了這個姓,他跟駱家根本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這人出身也非常正,是wh人,話說天下悍匪出wh這話還真的一點不假。
這人年輕的時候也縱橫四海俾睨八荒的豪傑,光靠著一輛麵包車和幾個鐵杆兄弟不知道將多少良家婦女賣到了兩廣的洗腳城和相關娛樂場所。最後愣是領著一幫蕪湖悍匪混出了不小的名堂,駱家當代的少爺,駱家唯一的獨子為了收服這人還跟他拜了把兄弟。
張興龍在洪門拜祖堂會上見過這人,因其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而對他印象深刻。
“張老板。”毛臉漢子點頭哈腰的迎了過來,裂著一嘴的大黃牙說道:“張老板可還記得小弟?”
張興龍、王誌剛、劉通等人在東北稱霸一方,那是在東北江湖。中原江湖總體上來說還是以駱家和金家為洪門尊長。東三省的老大們從來不在乎這些虛名,他們覺得就算叫你皇帝老子又怎麼樣?你就成皇帝了?
但是駱振廷卻不敢不注意自己的措辭,洪門正統當中對家法還是很看重的。他既不能對張興龍不顯敬意,也不能讓人家覺得自己不夠尊重,畢竟客軍遠來,弄僵了對誰都不好。江湖大事,錢為重啊。
“好說,駱兄弟太客氣了。”張興龍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便說道:“你們當家的啥時候來?包文來到了吧。”
張興龍對駱家的行事作風頗為看不慣,他覺得就算駱家一直以來在洪門內部都以龍頭自居,自己怎麼也算是二路元帥一個級別吧。你怎麼能派個坐堂的來接我?張興龍覺得沒給這人撂臉子已經算給駱家麵子了。
“是,咱們到地方再說吧。”駱振廷轉身一讓將奧迪的車門拉開了,張興龍當仁不讓的自己做到了司機的位置上。
“車鑰匙呢?”張興龍自來熟一臉的理所當然。駱振廷眯著眼笑嗬嗬的將車要遞給了他。剛要上車就聽張興龍說道:“你做後麵的,我幾個兄弟得跟我在一起。”
駱振廷臉色一僵旋即便笑著答應著去後麵的一輛轎車裏了。
……
張興龍這麼多年的江湖道行當然沒白混,飛揚跋扈的那不是他的虛假,而是他的本色,自下榻在城郊的一家黑賭場附近之後他就開始不停的抱怨事情。飯是冷的,差不熱,暖床的婊子不夠美,隻要是算個事兒的原因他都能把駱振廷叫來聊半天。
“你那車不錯。”張興龍已經在合肥呆了將近一個禮拜,他些不耐煩,兄弟們陸續到達之後他私下裏跟包文來商量了一下之後便又將駱振廷叫來了。他說道:“駱兄弟,你看咱們兄弟到了這塊兒連個代步的都沒光靠著兩雙腳丫子能給你們打仗嗎?”
“張大哥,有啥事兒你就直說吧。”駱振廷已經對張興龍的胡攪蠻纏忍耐到了極限,他哼著鼻子說道:“駱猛這幾天就能到,大事兒我辦不了,小事兒我辦不好。張大哥你再有啥事兒,等駱猛來了的,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