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比爹的時代(1 / 2)

故事拉回j市,說道j市就不得不說點題外話。

H省是個邊遠省份,他的經濟實力不強,相關的政策也不見多優秀。有史以來的幾次大事件在中央提名,也都負麵新聞,h省就是這樣一個省份。如果不是他有著肥沃的黑土地,如果他不是埋藏著儲量豐富的煤礦資源,很難說他能有什麼成就。

2000年左右的時候J市和很多其他的h省城市一樣,城建一塌糊塗,環境綠化基本沒有。空氣汙染永遠超標,肺病呼吸係統疾病的發病率極高。隻要天氣飄起小輕雪,市裏的大小醫院和又牌沒牌的診所都會住滿‘嗑兒卡’不停的病號,這其中有五六歲的孩子,也有七八十歲的老人。

環境越是惡劣,生存在其中的生命也就愈加頑強,他的涉黑團夥也是同樣。引用某位老師的話:掃黃不可怕,逼良為娼然後再掃,這才可怕。

這話說得有些極端,但是吧在一定程度上能說明點問題。社會烏煙瘴氣是誰的錯?老百姓七老八十看不起病,農村孩子上不起學,這是誰的錯?反正不是我的錯,不是那些每天拿著辛苦錢養家糊口的老百姓的錯,再往下我就不說了……

j市的公檢法基本上是正常事兒正常程序辦不了,不正常的事兒正常程序更辦不了。就這麼一個環境下,老百姓艱苦卓絕的生活著。要麼怎麼說呢,漢人是最好統治的民族。

往前數十幾年,在東北混的好不少都是南方人,這夥人一開始還沒有夾槍帶炮,隻是包工程拉建築工程隊幹活,可是人家這活幹的牛啊。周圍幾個省份的工程隊被他喊了那叫一個遍,工程完工了,住戶都搬進去了。可是苦哈哈的農民工還沒領著工資,這事兒搞啊,按法律來說合同什麼的都簽了走正常程序唄。

您老歇著吧,跨省的官司哪是那麼好打的?前幾年在h省吃過虧的工程隊不知凡幾,能怎麼著?光是調查取證,兩個省級高院扯皮就浪費了好幾個月,這官司還沒開庭呢。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對錯還得有個被告人上訴吧,所以工程隊的老板左右一看,行了這使件耽誤的,人家有這時間又接了不知道多少工程呢。自己任吃虧吧,這時候雇傭方再花點錢打點一下訴訟代理人和原告上層,這事兒吃虧的隻是那些出力的農民工。

要說多少人靠這個本事發跡,也別多說,這計量隻能用一次,所以占了便宜的老板並不多,而劉聰就是其中之一。

“宇航啊,你看看你姐去。”劉聰剛剛撂下電話便對自己兒子說道:“過兩年咱們這邊也修機場了,把你那幾個小兄弟都安排進去。省的領著你成天鬧事兒。”

劉聰的辦公室承重牆那麵是整整一塊鏡麵玻璃,而劉聰的辦公桌就在玻璃對麵,一張真皮沙發靠窗擺放,六十多平米的辦公室就這麼點東西。

“我姐尋思啥你還不知道?”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郎當的美少年,這小子穿了一襲紅色運動服,阿迪達斯那時候絕對是奢侈貨,一般人還真整不起。一套紅色阿迪達斯運動服再加上他剛染的一頭紅毛,看起來還挺搭。

他老子看了他一眼便低頭繼續簽文件,他說道:“這幾天別在市裏得瑟,那幫地痞流氓挺不老實,前兩天老陳給我來電話了,說是他兒子吃虧了怎麼的了。”

“別不吱聲啊。我姐……”劉宇航摸著鼻子站起來說道:“我姐說啥時候你有時間讓你過去吃個飯。”

劉聰和其他的包工頭起家的涉黑團夥不一樣,他有了一大筆錢之後馬上就開始漂白,將資本投入到了正經生意的發展當中。但是一個黑老大,你想他正經做生意,可能嗎?劉宇航還沒出生的時候,劉聰不知道做了多少綁票滅口的黑心買賣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工程建設開發現在隻能算是他經營的一個方麵,他的買賣很多,大到幾個飲料品牌的地區代理,小到h省各地的茶餐廳。基本上算是一方經濟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