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晚很冷,也很涼,蒼白的月亮發散著如同冰塊般的灑在著淒冷幽暗的夜裏,將黑暗捅了一刀,留出蒼白的血液。而李承景就遊蕩在著白色的夜之血中,心事重重的向著圖書館的大門走去。
他的身後自然少不了關心他的卡婭,她似乎像是影子一樣緊貼在距離李承景身後隻有幾米遠的地方。這種事情對一個像她這樣熟練的傭兵來說其實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難題。畢竟跟蹤他,要比跟蹤那些個天性靈敏的野獸魔鬼要容易的多,更何況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李承景呢?
李承景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圖書館的大門之處,雖然卡婭的跟蹤技巧可以說得上是巧奪天工,但是李承景在叩門之前,他還是疑神疑鬼的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背後,本能的回過頭去看了看。
卡婭卻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間,閃身躲到了更加幽閉的地方。
李承景隻看到一片風吹草地靜悄悄的模樣,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對勁兒,也許就是從鋼槽開始的,不就是蘇丹的父母雙雙去世的消息麼?他們的真兒子還不著急,自己這個假兒子著那這門子急,有什麼用啊。
雖然他是這麼安慰著,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抬起來準備敲門的手,不由得顫動起來。
卡婭躲在一邊聚精會神的觀察著李承景的一舉一動,越看李承景的行為她越是覺得不怎麼對勁,盡管李承景隻是叩門,但是卡婭見到李承景舉動是周期的眉頭幾乎合攏在了一起,這哪裏是叩門之聲啊,這是在進行著召喚,而且還是那種召喚智能生物的舉動。
正當卡婭百思不得棋界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隻冰冷的手在自己的身體上遊動,而且遊動的方向很下流,就好像是一個色狼在故意調戲著自己,可是這僅僅是一種感覺,卡婭很是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邊並沒有任何人的存在,隻是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
不一會兒,卡婭就有些麵紅耳赤了,她不由得暗自精心,自己的本身不可能會有這種反應,肯定是……,還沒有等她在想下去,就覺得胸前一陣酸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看著自己的身子軟綿綿的倒下去,她極力的抗拒著,誰知道現在的自己渾身無力,剛要忍不住喊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喊不出來,眼睛也漸漸地模糊不清起來,耳朵之內盡是嗡嗡的聲音,腦袋就像被人踩扁了一樣,往常無比清醒的頭腦也變得渾濁不堪,在不知不覺昏了過去。
李承景按著約定,敲完了十三下,但是他的眼前什麼也沒有出現,大門紋絲不動的屹立在他的麵前,好像李承景那輕輕的叩門聲對它來說無足輕重。
李承景麵對著緊閉的大門,緊張的焦急的等待著,幾次忍不住抬起手來敲打第二次約定的暗號,但是還是在接觸大門的一瞬間放了下去。
他心裏明白,這種信號敲打第一次的時候,彌爾頓老師想必就應該知道了自己的到來,根本用不著在敲打第二次,如果彌爾頓沒有現身,那也隻能說明他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暫時還顧不上自己吧。
自己要是再敲打第二次暗號,說明自己根本就不相信彌爾頓,不但達不到效果,反而事與願違的觸怒彌爾頓,這絕對是自己不希望見到的。
李承景站在圖書館的大門前來來回回的徘徊著,顯得無比的煩躁不安,雖然說這裏的夜風很冷,吹在人的臉上本應該起到使人清爽的作用,但是這些風吹到李承景的身上,卻叫他更加的焦躁不安起來,就好像是油鍋上團團亂轉的螞蟻。
以前老師彌爾頓從沒有叫自己等的這麼久,難道蘇丹的父母真的想那個叫什麼滴滴斯坦的家夥所說的那樣,不幸去世。以至於兄弟情深的彌爾頓也不得不立即趕過去奔喪。想到這裏李承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過彌爾頓走了,那麼在他回來之前,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在留在這裏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