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都不在這裏啦,那麼自己也就無需為這個蘇丹的身份是不是被揭穿而擔心悠悠了,李承景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頓時輕鬆無比,就好像一塊大石頭從自己的胸口突然消失了,說不出來的舒坦了。
當他扭過頭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雖然這風並不怎麼淩冽,但還是吹得李承景骨子裏一陣寒冷。
雖然有種刺骨的寒冷,但是李承景的心裏卻不再像剛才那麼失落了,能給自己這種感覺的也就隻有彌爾頓了。
果然李承景剛睜開眼睛,還顧不上揉兩下的時候,彌爾頓憑空出現了。他的衣著還歐式那個樣子,似乎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你來了。”彌爾頓看了李承景一眼,說道。
“我等了老師很久。有些事情不得不請老師拿個主意。”李承景很是恭敬的說道。
“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彌爾頓說這句話的時候,相當的冷靜和平淡,就像死去的人和他沒有半分的關係一樣。
李承景端詳著彌爾頓毫無表情的臉上,他無法想象一個人在自己兄弟死後竟然會這麼的平淡,就好像死去的人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那種表情不要說是兄弟就算是一個熟人也算不上。
“老師……”李承景本來還有好躲的話要對說,但是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一下子將要說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麵,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要說的話,我心裏都清楚地明明白白。”彌爾頓直勾勾的看著李承景,說道。
望著這種仿佛看穿了自己靈魂的眼神,李承景不由自主的地下了頭,躲避著米爾頓的眼神。
“其實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教會人員找上你,你就親自回去奔喪吧,也算是做一個人子,應盡的義務!”彌爾頓斬釘截鐵的說道,仿佛這一切都是那麼簡單,就像是演出一場戲劇一樣的容易。
“隻是……”李承景聽到米爾頓的話,頓時將剛收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裏麵。心想這怎麼可能呢?不要說那個蘇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在眾人麵前出現,就算他不出現,自己到了蘇丹的家裏,那些個家臣,侍從也不可能裝作認識自己的模樣,隻要有一個人跳出來之處自己是個冒牌貨,那麼自己能不能離開都尚在兩可之間啊。
彌爾頓仿佛看出了他的矛盾,很是不以為然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好了,老師會安排好一切的,你沒必要有那麼多的顧慮,盡管放心大膽的去吧。”
“可是,蘇丹……”
還沒有等李承景京自己的話說完,就被彌爾頓搖了搖手阻止了,說道:“其實告訴你一個算不上壞的消息,蘇丹已經在不久前的某天夜裏掉進水裏,淹死了。”
“啊!!!”李承景忍不住小聲的叫了出來,想不到蘇丹的家族還真是悲劇了,現在一家人幾乎死的差不多了,早在雖然沒有了那些但是那些為蘇丹家族效勞的傭人和侍從們也會壞了自己的事啊。
彌爾頓看著李承景陰晴不定的臉色,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眼睛射出奇異的狡詐的光彩之後,很有興趣的說道:“不用擔心,到時候老師和你一塊回去,諒那些狗腿子們打死他們也不管胡亂說話的。”
“隻是……隻是我去做有什麼必要呢?我和蘇丹他們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關係啊?”李承景見事情好像有點躲不過去了,便有些頹廢的說道。
不過他的話雖然說很大一部分都是推卸之詞,但是在一般人看來,這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要是拒絕了,還真是腦袋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