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3)

在Somosa終於找到方法聯係母親後,Somosa的母親馬上從紐約飛到了倫敦。為了繼續她的學習,Somosa試著去再找兩個新的看護,同時這也意味著Somosa需要在自己的住宿之外,再提供一間房給兩個看護。決定從聘請一個看護增加到兩個的主要原因是學期開始沒多久後,Somosa就意識到隻由一個看護照顧她,並跟她住在同一個極其小的房間裏的狀況對Somosa和看護來說都難以忍受。Somosa覺得,如果有兩個房間的話,情況會好得多。每天24小時照顧Somosa讓看護的身心十分疲憊。Somosa推測這也是看護做出此舉動的原因之一。雖然希望能有兩個房間,但Somosa無法支付倫敦市中心昂貴的住宿費。她告訴本報說:“為了交住宿費,我們家已經拿出了幾乎全部家當,如果還要多付一間房的錢,我們實在付不起。”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在10月25號上午,Somosa和學校方麵的代表開會討論了可行方案。但最後Somosa還是沒能留下繼續讀書,因為這樣一個方案沒有成功出爐。最主要的問題在於,學校不願支付那一間額外的房間的住宿費。切麗·布萊爾也參加了這個會議。Somosa在此之前曾發郵件告訴她自己的情況,由此布萊爾了解到Somosa的處境。

Somosa在郵件裏寫道:“我真的是太失望了!在我看來,Woodlands沒有履行他們的責任,沒有給予我能夠滿足我身體上的不便的住宿條件。這意味著我在Woodlands上學的權利被剝奪了。”

Somosa還說,布萊爾的在場非常重要。在會議上,雖然沒有解決住宿問題,學校同意明年繼續提供獎學金並為其支付一間房的住宿費。Somosa覺得如果布萊爾沒有介入此事,她很有可能得不到這個資助,她說學校的態度在布萊爾介入前和介入後有非常大的轉變。此前,她多次聯係相關人員,但都未得到積極的回應。

在本報的一次采訪中,當被問及如果學校給予了全部所需的費用,Somosa是否有可能今年留下繼續讀書時,教育主任PeterKelly說:“我們考慮的最主要因素是這一整套為她準備的支持是否到位,不僅僅是多少錢的問題。”

“這個暫時中斷Somosa的學習的決定是雙方一同作出的。”Kelly補充道。但Somosa卻說,雖然最後她同意學校的決定,但她仍對於學校作出的這個決定感到非常震驚,在別無他法的情況下,隻得同意。

關於Woodlands的殘疾學生政策,學校方麵說:“根據《平等法》(2010),Woodlands有義務幫助殘疾學生獲得受教育的機會,而學校也一直極其認真地履行這項責任。Woodlands每年都會在開學前好幾個月就跟學生聯係,實施一對一服務,盡最大努力保證殘疾學生也能有高質量的校園生活。比如說,在安排課程表方麵,我們會努力讓課程的編排方便殘疾學生。”

PeterKelly在談到學校的政策是否涉及Somosa的看護費用時,Kelly表示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如果是英國學生,學校會幫助他們獲得殘疾學生補助金或其居住地給的款項。而國際學生方麵,學校有一些資助他們的專款,但這些錢是有限的,不是無限的。學校一直都麵臨一個問題,英國的高等教育拿出多少獎學金以及其他方麵的資助給國際學生是合理的。Anna已經有全額獎學金,而美國政府從來不提供額外資助給出國讀書的本國學生,這也是Anna麵臨資金困難的原因之一。Kelly說,不管怎樣,學校不僅履行了它應盡的責任,而且它給予這位學生金錢上和其他方麵的支持都已超出學校規定要做的。”

與Somosa退學相關的另外一個顯現出來的問題是Woodlands的校園不方便殘疾人使用。Somosa告訴TheOtter說學校不具備接收像她這樣的重度殘疾的學生的條件,她連獨立回自己房間都不行。Somosa的朋友,一個讀“世界政治”的研究生說:“最大的問題甚至不是學校是否願意支付那個房間的錢,而是學校還沒做好接收Somosa的準備。”在申請Woodlands的時候,Somosa在多處多次強調了她的身體狀況和她所需的照顧。

對於未來,學校說他們永遠都能從新出現的情況裏學到新的東西。Woodlands會一直努力在這方麵做得更好一些,對於不足的地方給出相應的調整。但同時學校相信,他們已經有一個很完善的體係了。

讀完全文後,夏瑞漫突然想起Anna曾叮囑過她說要在結尾寫幾句讚美學校的話,畢竟她明年還要回學校繼續上課,跟學校的關係搞得太僵隻是自討苦吃。夏瑞漫雖然不太情願,但覺得還是得照辦。到頭來還是誰也逃不出現實的魔爪。就算Anna再想批判學校,她也無法拋開一切奮不顧身。於是,夏瑞漫又加上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