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恩雖然說著抱歉的話,可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歉意來。

梓兒和北辰洛沒有多說什麼,在城主府丫鬟的引路下,分別到前院和後院。

城主府挺大的,梓兒隨著那丫鬟走了將近一刻鍾了吧,還沒到後院,就在梓兒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之時,引路的丫鬟恭敬而又有禮地說道:“定王妃,前麵就是客院了,客院裏都有備好的衣服。”

梓兒點點頭,跟著那丫鬟進了一處院子,如同那丫鬟所說的,裏麵已經備好了不少衣服。

屋子裏燃著熏香,香味清淡,倒是挺好聞的,梓兒帶著白玫,隨著那丫鬟一同到衣櫃裏挑選衣服,梓兒的手,一一從好些衣服上劃過,最後選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裙,素雅卻又不失華麗。

“王妃,這裏已經備好了水,王妃可要洗漱一番,重新梳妝?”

“不必,本王妃洗個手就好。”梓兒的目光不經意地從那丫鬟臉上劃過,眼底光芒閃過,慢慢地把手洗了一遍。

回到席位上之時,北辰洛還沒有回來,按說外院應該比內院要近一點,北辰洛換個衣服總該是比她快,不過從他們來參加這個接風宴之時,就很清楚今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因此北辰洛雖然還沒回到席位上,卻也在梓兒的預料之中。她這邊都有人給她準備好了大禮,想必北辰洛那邊,總該不會什麼都沒有。

就是不清楚那些人準備的東西夠不夠看?值不值得他們好好地陪著玩一玩?

葉重恩的夫人再次表達了歉意,又給梓兒敬了一杯酒賠禮道歉,宴席上繼續觥籌交錯,對於定王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倒是沒有人問起。

梓兒剛想著沒人問起定王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就聽到葉重恩給下人吩咐,“定王爺興許喝多了幾杯,有些上頭了,把醒酒湯給定王爺送過去。”

聽葉重恩這麼一說,眾人像是才發現定王還沒有回到細微上一般,而葉重恩的夫人也開口道:“府裏雖然準備了不少燈籠,卻也比不得白天光亮,定王爺去換衣服也有好一會兒了吧?別是迷路了才好,而且今晚上府裏的下人大多派到這邊來了,其他院子留守的人並不多。老爺,妾身多派幾個人去外院看看可好?如若定王醒酒之時迷了路,也好讓人給定王爺指路。”

葉重恩點點頭:“夫人言之有理,興許定王爺酒意上了頭,在哪裏歇著醒酒也說不準,不過定王爺畢竟離開的時間有些長了,定王妃想必會擔心,夫人多派一些人去找找看。記得讓人備上醒酒湯,也是本官的不是,剛才一高興,就和大家多敬了定王爺幾杯。”

如果到現在,梓兒還不清楚北辰洛一定是被人給算計的話,那她的腦子真的是反過來長了,越長越笨。

不過從他們進了這城主府之後,就明白有人在算計他們。所以剛才不管是葉重恩還是他夫人說的話,都是別有深意。

其實確切地說,應該是在得知他們踏入西夏國的疆土之後,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把定王爺和定王妃的性命留在這裏。

看著葉重恩眼中的陰沉,梓兒眼中劃過一抹冷笑,真以為北辰洛和她是這麼容易被人給算計的嗎?

如果他們就這麼點能力,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大人——”

葉夫人剛讓管家帶著人去找定王爺,就聽到剛才帶著定王去換衣服的小廝急急跑過來。

“何事?剛才不是你帶著定王爺去換衣服的嗎?定王爺呢?”

葉重恩目光淩厲地看著那名滿頭大汗地小廝,一臉的威嚴。

“回大人,剛才定王爺換了衣服,說是出去醒醒酒,奴才本想陪著定王爺一同出去的,可定王爺讓奴才在院子裏等著,他獨自帶著貼身侍衛出去了。奴才在院子裏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定王爺回來,奴才就擔心定王爺興許是迷路了,因此就出去找。

可找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定王爺和他的侍衛,於是奴才就趕緊過來稟報,興許定王爺酒意上頭,在哪兒睡著了也說不準。現在雖說是夏天,可晚上還是有些涼的,奴才就擔心如果定王爺在外麵睡著了,興許會不舒服。後來奴才找了一會,也沒見到定王,隻好來向老爺回稟,多派些人手去把定王爺找到。”

“定王妃,諸位,本官先帶些人去找找定王爺,諸位繼續盡興,想必定王爺也不會走遠,待本官找回定王爺,再陪諸位喝個痛快,不過呢,定王爺回來之後,你們可不能再灌定王爺喝酒了,免得定王爺醉酒之後不舒服。”

看到葉重恩都親自帶人去找了,一時之間,宴席上的所有男人幾乎全都出動,一起去找定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