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見到宇文長樂露出這樣的表情,東方毓秀不由有些詫異,但隻有那麼一會兒,便就恢複了慣常的神態,對她的話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並沒有完全相信。
“口說無憑,本殿自然希望你有這樣的本事……但是,太子不死,將會是本殿的一大阻礙,隻有他死了,本殿才有可能回到東秦,爭奪儲君之位。”
“這件事,交給本妃,本妃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不過……本妃若是給你除去了這麼一個死對頭,你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本妃希望,一番你手握重權,等本妃用得到你的時候,務必出兵幫個小忙!”
說是“小忙”,但行軍一事,又怎麼可能是小事?
宇文長樂這話聽著簡單,實際上卻舉足輕重,東方毓秀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是……眼下沒有什麼比他回歸東秦更重要!
他已經隱忍了那麼多年,早就已經足夠了。
“那……本殿就靜候王妃的好消息了!”
宇文長樂勾唇一笑,胸有成竹而勝券在握。
“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結果……
一連三個月過去,東方毓秀在府中等得都快發黴長毛了,宇文長樂那廂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不是因為趕上帝君駕崩,宮中守喪戒嚴,他都要忍不住殺進皇宮去找她了!
說起來,這段時日也算是多事之秋。
先是輔政王和左相謀反,一場政變鬧得轟轟烈烈,翻天覆地,敗的人雖說一敗塗地,然而贏的人也不見得有多麼的輕鬆與歡欣。
反倒是在朝中造成了巨大的動蕩,致使朝政癱瘓了很長一段時間,朝綱為此差點一蹶不振!
之後,油盡燈枯的帝君到底沒能熬上太久,等到叛亂被鎮壓,便就放下了心頭大患,走得倒也安心,隻是他一死,所有的重擔就壓在了太子的身上!
隻是,太子到底年幼,盡管在攝政王和右相的教導之下進步很快,但麵對著風雨飄搖之後的朝廷,仍然顯得有些稚嫩。
不得已之下,一向喜歡清閑的攝政王隻得操持大局,以雷厲風行之勢對整個朝廷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這才使得經曆了政變的朝政逐漸有了起色,那些在政變中逃過了一劫的官員對攝政王可謂是又愛又怕,一麵敬重他執政的才幹,一麵有覺得他的無孔不入令人發指,然而這在一定程度上也震懾了某些蠢蠢欲動亦或是不安於室的心思。
終於,等到帝君駕崩的戒嚴期過去,東方毓秀“殺氣騰騰”地趕進皇宮去找宇文長樂的時候,卻見她正坐在大樹底下打麻將!
是的,他沒看錯,他們就是在打麻將!
“一條!”
花霽月冷冷道。
“一條。”
唐扶歌溫柔道。
“你幹嘛老跟我打一樣的?!”
花霽月表示十分不滿。
“因為我本就想打這個啊!”
唐扶歌一臉無辜。
“碰!二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