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想等沈家那個花花公子等得不耐煩娶了別人我再回去。這樣就沒事了。”芷菲頓了下接著說:“我去的那家主人叫徐四,他哥哥偶爾會到我們家的鋪子值班。我看他們一家人雖然沒什麼錢,卻是老實本分的人,所以想在他們家先躲躲,這樣也安全些。”
“但是死在你旁邊的人並不是徐四,是個和尚。”白無常說道。
“對,所以我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我剛到這裏的時候隻有徐四一個人,我並沒有看到其他人。我說要留下住一晚,他說這樣有些不便,他出門和鄰裏商量一下再回來。”
“那後來他沒回來?”
“不,他回來了,還說今晚隻能勉強睡在同一張床上。”
“那怎麼死的會是個和尚呢?”
“我不知道,”芷菲忽然想起什麼,叫道:“不對!我知道了!回來的不是徐四他本人,是那個和尚!當時他回來,燈都沒有點,黑糊糊的。我肯本看不清那是不是徐四。”
“嗯,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睡在一張床上了,那和尚對我毛手毛腳的。我很想大叫很想反抗,可是卻完全沒有力氣,反而覺得越來越累。等再醒來就成現在這樣了。”說到這裏的時候,芷菲流下了眼淚。雖然慘敗的臉上沒有血色和多少表情,但還是能讓旁人體會到她的悲傷。
“你先別哭了,”白無常勸道,“房間裏有迷香殘留的味道,估計就是那個讓你無法抵抗的。至於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找到徐四打探一下情況,或許就能真相大白了。”
雖然不能看破劫數,但是要在凡間找個人,對於白無常來說還是很輕鬆的。
兩人便迅速地向善覺寺飄去。
善覺寺。
方丈圓智大師房門外。
“一會兒我附身在圓智大師身上去詢問徐四,你從旁看好。”白無常說。
沒一會兒工夫,附身在圓智大師身上的白無常便找到了睡在廂房裏的徐四。
“大師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隻是想問問你家裏那個女施主的事情。”
“唉,我不是之前就一五一十地告訴過大師了嗎?”
“啊,”圓智大師一笑道,“老衲隻是想再仔細地聽一下細節,說不定有什麼地方是我們忽略了。”
“哦,好的。事情是這樣的。”徐四開始講述。
徐四家裏一直都很貧窮,自己和自己的哥哥嫂子住在一起,自己睡外麵,兄嫂睡裏麵。剛好遇到昨天哥哥要去值夜半,而昨天下午到現在為止天氣都極為寒冷。
徐四的嫂子覺得這麼冷的天,家裏又隻有一個熱炕。然而徐四和自己都是很怕冷的人,兩個人睡在一起又不方便,於是決定自己回娘家對付一晚上,熱炕就讓給徐四睡。
然而就在嫂子走了沒多久,就來了一個少年打扮的人。這個少年長得非常的俊美,說話也十分悅耳。完全不像是男子,倒更像是個女子。
徐四正在打量的時候,那個美少年則開口說話了,說她不是男子,希望自己不要問她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求能借宿一晚,會給他豐厚的酬謝。而徐四也看到她確實攜帶了很多金銀首飾,起碼也值上萬的銀子。
徐四怎麼也弄不明白這個姑娘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到她這麼漂亮,如果留她在家,徐四自己也覺得可能會把持不住。況且她又這麼有錢,來路搞不清楚,怕她是出逃的,但如果就這麼將她趕出去又覺得於心不忍。後來就說叫那姑娘先待著,自己先出來找鄰居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