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力相見(1 / 2)

ps:看這一章的時候,希望大家聽《最後的莫西幹人》這首曲子,想必會更有感覺。

付庸一隻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勁的摩擦,他想通過這種小動作來緩解內心的緊張與激動。

他已經有七百八十四天沒有見過劉莉了,不知道現在的她過得是好不好。

車子很快駛到愛心慈善會魔都分公司,公司是棟五層高的小樓,門前有個很大的廣場被稱為愛心廣場,這裏經常會有一些流浪歌手和乞討的人。

付庸載著謝依娜圍著這間公司轉了一圈後,才將車子特意找了個監控不到的地方停下,下車後,他摟著謝依娜朝廣場走去,在這不到幾分鍾的路上,他隨意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色建築,像個外地來的遊客,實際上卻是在掃描四周有沒有父親鄭安的手下。

雖然沒有看到熟悉的麵孔,但他通過幾輛奔馳車輪胎的受壓程度,便能肯定劉莉的出現確實是父親為自己下的誘餌。

在華夏境內,鄭家隻有一種車子,那便是奔馳。這倒不是為了顯擺家裏多有錢,相反這是為了省錢,因為奔馳在華夏的總代理權曾經掌控在父親鄭安的手中。雖然在06年的時候,這項權利被奔馳公司收了回去,但奔馳華夏這家公司最大的股份依舊在鄭家手裏。

付庸略帶哀傷的對謝依娜說道:“你知道人這一生中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嗎?”

感受到付庸情緒不太對勁的謝依娜沒有過多的言語,她隻是輕輕的環住他的腰,希望能夠給他一種安慰,不知道為什麼,站在他身邊的謝依娜聽到他低沉的嗓音,落寞的神情,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人最悲慘的不是沒錢、沒勢,而是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像一個傀儡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付庸落寞的說道。

付庸沒有以各種名義進入這家公司,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裏麵,他不能接近劉莉,這是為了彼此雙方都好,也是為了擺脫棋子的命運。

他和謝依娜兩人就像真實的情侶一樣看著流浪的藝人拉小提琴、吹笛子、唱歌,被他們不肯向現實生活屈服的精神所感動,付庸將口袋中的零錢掏出來給他們,一個一個的看,一曲一曲的聽,聽他們的苦難和對未來的希望。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溜走,付庸的心也慢慢沉寂下去,他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那個魂牽夢繞的人出現,他隻要遠遠的見劉莉一麵就好。

他一直聽一直等,眼光不停的掃向愛心慈善會的大門。

漸漸的,他感受到了謝依娜的站立不安,體力不支,看了下時間,才知道兩人已經站在這裏兩個多小時了。

付庸看到不遠處有一位用蓋那笛演奏的流浪藝人一曲結束後,他連忙拉著謝依娜走到他的眼前道:“可以把笛子借我用一下嗎?”

付庸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笛子,在謝依娜的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輕聲的說道:“這一曲送給你,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樣永遠活在痛苦的掙紮之中。”

他優雅的一躬身,當他將笛子放在嘴邊的那一刻,身上那種頹敗的悲傷與孤獨更加明顯,原本就很落寞的身影此刻像是被全世界遺棄的孤兒,《最後的莫西幹人》在那悠揚的笛聲被他演奏出來,付庸閉上眼睛默默的感受自己的無奈與不甘。

靜!

靜的好像周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當他那空靈的笛聲響起時,周圍的流浪藝人都被深沉無奈的笛聲吸引。他的笛聲仿佛讓人獨自走在沙漠中一樣空曠,麵對天空的蒼鷹說不出的向往,笛聲的婉轉,卻又讓人不得不注意腳下的沙漠,無奈、憤怒、掙紮,最後永遠的倒在沙漠中。

這一刻,付庸忘記了自己正在演奏,他完全陷入回憶當中。

他想起三年前無意間遇到劉莉的情形。

那一天,他塵封的心被她的善良感動。

那一天,劉莉像溫暖的陽光融化了他那顆冰冷的內心。

他也想起父親為了阻止兩人在一起設計的那些麻煩,他以為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深情終有一天會感動父親。

他還想起曾經劉莉對他說過的話:即使你傷害了我,我一樣會對你不離不棄,我會像一個跟屁蟲一樣永遠的跟在你的身後,等你倦了、累了,我就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

父親的殘酷、冷漠、強勢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令他無法反抗。

他想起自己在麵對劉莉和她母親兩人隻能活一個的無奈選擇。

那一天,當劉莉得知母親的死完全是鄭安一手設計之後,她看向付庸的眼神,有愛、有恨、有無奈、但更多的是後悔。

她哭喊著說道:“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你。”

在他心中,劉莉是他的愛人,是他的夢想,是他唯一的追求,也是他不可言語的痛。

可是....

音律疾馳而下,笛聲婉轉無奈,付庸完全陷入了回憶之中,淚水不受控製地從他的眼眶中湧出,劃過那哀傷的臉龐。

他的笛聲變得哀傷起來,像是遇到自然災害這種不可抗拒的因素,襯托的自己格外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