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庸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魔僧如遭雷劈,呆滯當場。
為何佛不渡我?
魔僧陷入困惑,為何自己不能脫離苦海?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忘記煩惱,能夠平靜的生活,可為什麼自己的內心總是得不到平靜?
看到陷入魔障中的魔僧,付庸笑著說道:“佛不度無緣之人。”
眾生皆認為佛不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嗎?為什麼不度無緣人,是不是有分別心,隻救好人,不救壞人,隻救親的,不救疏的?
當然不是!佛度有緣人,並不是佛舍棄了某些眾生,而是佛隻能度化那些願意被救度的人。這就如同良藥雖好、但是患者卻閉嘴不肯喝的道理一樣!關鍵在於大眾接不接受,而不在於佛(醫生)肯不肯渡(治)!
佛為何不度無緣人,佛有三不能,第一不能替眾生轉定業,第二不能渡無緣之人,第三是不能渡不信之人。
魔僧就屬於第二種,無緣之人。
佛不度無緣人,並不是佛舍棄了某些眾生,而是佛隻能度化那些願意被救度的人。就像你想要看這美麗的世界,你總要走出去或把眼鏡睜開吧。如果你總是把關在屋子裏,緊閉雙眼,無論外麵的世界多麼美好,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很容易理解,如果你與佛沒有緣分,沒有善根福德因緣的人,佛法再好,他聽不進去,甚至會讓他生煩惱心,加以詆毀。這樣他就造作了無邊的重罪,因此對於沒有機緣的人,我們不能夠把佛法強加於人。信佛的人,想要被佛救度的人,佛的加持力自然而然會進入他的身心。
魔僧雖然佛法加身,但是付庸能夠感覺的到他的心門緊閉,禮佛敬佛隻是他表麵的恭敬,內心之中卻沒有真正的皈依佛門。
迷茫過後,魔僧眼神閃爍的說道:“佛不度人。”
付庸沒有想到魔僧扭曲事實輸不起,他的眼神猶如怒目金剛一樣直射進魔僧的內心:“佛不度人,唯人自度。”
他看著麵目有些扭曲的魔僧,出言大喝:“當你真正讀懂了《法華經》、《楞嚴經》,你便會明白他們講述的是無神論。”
“佛不度人,唯人自度。佛的生母把佛生下來七天就因風寒而死,佛不能度;佛在70多歲時,他的故鄉本土迦毗羅衛國,被鄰國琉璃大王幾十萬大軍血洗,釋迦滅族,佛勸琉璃大王三次,都沒勸得住。你說一尊佛勸不住,還有無量佛,無量菩薩在幹什麼?他不是不救,而是沒有辦法幹預眾生的因緣果報。你說你拜佛,佛能救你嗎?”
付庸的話就像一把刀子直接將魔僧未曾愈合的傷口直接撥開,惱羞成怒的魔僧猶如噬人的魔鬼,眼神直愣愣的盯著往他傷口上撒鹽的青年。
他的腳步剛有動作便立即停下。
因為他看到幽冥猶如鬼魅一樣站立在付庸的麵前,這一刻,在場眾人都將視線投注在這個默默無聞的的青年身上,猶如實質的殺氣和龐大的洶湧戰意讓所有人感受到了壓迫感,現場被一種凝重的氣氛籠罩。
延空方丈感受到幽冥的氣息後,微微皺眉:不知他到底屠戮了多少人才有如此濃厚的殺氣。倘若不將他的殺性驅除,世間怕是又多了一個魔頭。
魔僧則臉上顯示出幾分凝重之色,高手之間的感應是異常強烈的,他知道幽冥絕非平凡之人,但隨即釋然,想到自己習武二十年,踢館無數,無論是實戰經驗還是伸手招式都應該比幽冥強上幾個檔次,而且幽冥看樣貌隻有二十幾歲,再厲害也不可能從娘胎裏麵練習,因此,對於擊敗幽冥,魔僧還是很有信心的。
魔僧的臉上露出諧謔,他隨意的活動了一下筋骨,將身上破舊的衣服直接脫掉。
嘩——
露出膀子的魔僧引起眾人的一陣喧嘩,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全部被黑色猶如螞蟻的字體覆蓋,腰身兩側各有一絲火紅連接到背部形成一團鮮紅的火焰。
他身上的黑色字體是梵文佛經,付庸透過幾個能認識的梵文能夠確定這是一篇救贖、解脫的經文。但具體是什麼經書,他一時間認不出來。
黑色字體除了脖頸和麵部以外遍布全身,密密麻麻,讓原本看起來很邋遢的魔僧平添幾分神秘詭異。
並且透過腰部的字體,大家都知道這些字一定是遍布全身,而非僅僅是背部。看到這些,在場的眾人都能想到他在紋繡這篇佛經的時候遭遇了多大的痛苦。
付庸認真的看了看魔僧身上的經文和長相之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兩人到底是否見過,索性對幽冥吩咐道:“不準下殺手!”
此時的幽冥聽到這句話後並不輕鬆,他是殺手出身,擅長的是黑市拳,所有的招式,功法都隻為了最快的擊殺目標。如果麵對的是一個三流高手,他自信能夠收發自如輕鬆應對,不傷害對方性命。
但是對付魔僧這種一流高手,在不能動用殺招的情況下,他沒有多少把握勝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