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闕卷首語:濃月不消醉,愁腸已曲佳人心,花笑殘陽望不穿,月笑曇花太癡眷。
含萼花蕊憶前朝,檉柳望狼煙,巉岩破蒼穹,甕牖繩樞響絲竹,龍驤虎跱怒波濤,流星颯遝裂江波。
青石長階,枯燈不點。
襄姬來到皇宮的時候,還是不情不願的。甚至一心想逃離這裏,無奈侍衛裏三層外三層天天站崗似的。襄姬也沒辦法。
隻不過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襄姬也不高興了,又不是我要來這裏的。現在都怪在她身上。
來皇宮的第十天,宋拂笑倒是一切給襄姬打點安妥,待遇一點也不亞於王府,襄姬最後隻有妥協,隻要了巧憐一個丫鬟伺候,宋拂笑也答應了,並且允許襄姬自由出入,當然,是有定義域的,她的儀安宮內自由出入。
襄姬也不感激,十天來,襄姬初步了解到什麼是皇宮,這是個戰場,每一秒都在上演血雨腥風,襄姬還想著逃出去,慢慢的,她發現這隻是個夢想,皇宮戒備森嚴,哪裏容得她自由出入?挖地道?算了吧,就算自己天天刨地三尺,估計老死還沒挖出一條地道。半夜翻牆?襄姬看了看高高的城牆,那叫一個惆悵啊,陽光都刺得她睜不開眼睛。這個就算是輕功再好的人,翻出去都有可能被直接摔死。更別說自己,三腳貓都不如。還有什麼辦法呢?算了。反正都是打發時間,哪裏都可以過。
巧憐是個活潑的丫頭,她每天出去為襄姬忙裏忙外。回到襄姬的儀安宮都變得很沉悶。襄姬就一直很奇怪。問她問不出什麼,後來在襄姬死纏爛打下,巧憐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事實:“夫人,他們隻要是儀安宮的事情,就顯得特別怠慢,每天都有人說夫人勾搭皇上,很難聽的話。”
“別理他們,”襄姬淡淡地回答“你也是,在宮裏呆著,別老出去。”
“不出去你哪裏來吃啊,不出去,你喝的茶還是碧螺春嗎?”巧憐氣鼓鼓地回擊。
“死丫頭嘴強,你要出去,還怕被人說。”襄姬也對巧憐的脾氣沒辦法。
“哼……我看那個宋拂笑就是對夫人圖謀不軌,看夫人漂亮就打主意。”巧憐撅著嘴,說道。
“你!住嘴!”襄姬實在受不了巧憐口無遮攔的樣子,這裏是皇宮,一句話說錯可是要掉腦袋的!!
“就說就說,讓別人聽聽,不是你去勾搭皇上的,是宋拂笑看上我們夫人的。宋拂笑搶嫂子啊!!”巧憐越說越大聲,襄姬氣得差點暈過去。
“夠了!!”襄姬朝巧憐吼道。“滾出去,門口太陽下跪一個時辰去。”
看見襄姬真的動怒了,巧憐無辜地撇撇嘴,嘟囔著一句:“你就會凶我。”
說完就摔門而出。
襄姬氣不打一處來,真的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不過每天在巧憐喋喋不休的彙報下,襄姬也基本了解了皇宮裏麵的基本情況。
首先是主心骨,皇帝。
宋拂笑,性格最陰晴不定的古怪皇帝,如果他心情不好,正好又有幾個貪官被他發現,他會直接讓刑部把這個官員的皮剝了,直接掛在朝堂上。那個場麵有多麼不忍直視啊,宋拂笑還下令,在場官員不可以閉眼不看,不然就挖了那人的眼睛。
每每這時,宋拂笑的心情便會好起來,然後在朝堂上大笑起來。
對待後宮,宋拂笑更是慘無人道,宋拂笑和老皇帝之間積怨極深,於是他在老皇帝死後將老皇帝最小的妻子直接納為後妃,在那個可悲的後妃懷孕後,那個女人受不了這等恥辱擅自打胎,宋拂笑知道後,直接命人將她剖腹,赤身裸體倒掛在六宮之中三日,還不解氣,命人天天在那個女人的屍體上射箭……
前朝視朝廷為地獄,後宮對皇帝宋拂笑更是噤若寒蟬。
襄姬到不在意這些,她隻希望在深宮之中,獨自老去死去……
但是知道那麼多事情後,襄姬還是有些心有餘悸,胸口也堵了一口氣。她打了個盹,忽然夢見宋拂笑在朝堂上扒人皮的場景,頓時嚇醒了。害怕之餘,她第一個想到巧憐,這傻丫頭還跪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