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醉了(1 / 2)

說著楚烈朝拓跋毅打了個眼色:“拓跋老弟還真是大手筆,南王已經著另外的人手送去玄穀關了。”

聽楚烈說完,全場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終於泛起了窸窸窣窣的討論。

“聽見了麼,宗主會馭獸之術。”

“是……是啊,那不是上古蠻王才會的麼?”

“這,咱們中原人的宗主學習蠻人的本事……”

“喂,你多嘴什麼,難道你對拓跋宗主有什麼不滿?”

“靠,你別冤枉人。”

這窸窸窣窣的討論聲,拓跋毅能聽得到,不過他沒有說話,並不是他沒有話講,而是知道說什麼都是沒必要。

不是沒用,而是沒有必要。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能力,隻需穩坐這裏,就算有些許質疑,隻需他保持強者之姿,那微不足道的疑問反而會變成對他的支持。

因為,在這天靈大陸,每一分空氣都彌漫著強者的氣息,每一縷風聲中都夾雜著弱者的哀鳴,和對強者的膜拜。

拓跋毅坐在這裏,他知道自己就是如今聚靈宗的標準。沒有的規矩可以由他而生,已有的規矩亦可以因他而改。

果然,隔了一會兒,南宮德終於按捺不住,他首先站了出來:“靜一靜,有貴客在此,你們還敢這麼放肆?”

南宮德難得擺一擺他的威能,雖然平日裏和藹可親,但是此刻故意做出怒容還是挺有效果的。那雜亂的討論聲都已經停了下來。

這時候一旁的楚烈不由地對拓跋毅報以欣賞的眼神,他應該看得出巋然不動的拓跋毅已經完全掌控了這百十人的心理。他絕對看得出的,這個看起來還很年輕的聚靈宗宗主,不僅實力超群,還隱隱中已經具備了真正強者才具備的透徹一切的能力。

這種能力沒有辦法培養,它就像一道隱形的水平線,當整個人的境界真正到達了那道水平線,自然可以輕易超越那些迷惑凡人思緒的事物,直視最根本的規律。

或者說,那就像一道隔絕生死的水平麵,處於水下的人如何拚力掙紮都無法輕易觀察到透明水體外的視野,他們的所有關注都在於那口能活命的氧氣。而楚烈看著拓跋毅的時候,他分明歎了一口氣,他了解那種凜冽的氣勢,有如烈風;安然的態度,猶如千古頑石,他確定拓跋毅已經超然於水麵。

可是他奇怪的是,為什麼拓跋毅短短時間不見,竟然成長了這麼多。

拓跋毅其實也沒有看楚烈,但是能夠感覺到楚烈灼熱的目光,他甚至能夠得到隱隱中的一股訊息,這個訊息讓他明白楚烈此刻的疑惑。

沒有那麼明晰,但是大致知道是個什麼心態。拓跋毅的嘴角勾起,他知道楚烈此刻一定疑惑,為何短短時間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

拓跋毅最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思維變得更加透徹,這種蛻變跟實力的增長不同,沒有一個緩慢增長的過程,而像坐禪的大師那種頓悟。當他領悟到擁有點讀機後真正的目標後,仿佛大腦中的關竅全部被打通了。

這時候他輕輕對南宮德說:“南宮大宗師,稍安勿躁嘛,先坐下。其實聽到楚烈的這個消息,我早已心知肚明尚且覺得高興極了,讓門徒們討論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拓跋毅說的這話,頓時將南宮德的立場拉到了自己這邊,他知道這個老頭溫吞懦弱,自己如此使用話術,他就算肚子裏有疑問,也不好更不敢公然說開。

拓跋毅不在乎這些人的想法,他明確地知道,這些無謂的問題終究會隨著時間瓦解。他根本不想解釋,現在就要讓這些門徒們學著主動去信任自己。馭獸攻克玄穀關的確很神奇,很令常人費解,那就讓他們費解,得到不解答他們自然會找出一個答案。

那個答案必然是,宗主就是這麼厲害,無所不能!

接受不了這個答案的人,就不適合留在他的聚靈宗,而在不久的將來,當他發現這個答案竟然如此正確,必定後悔不及。

這個時候整個內院果然慢慢停止了窸窣的討論,並且陷入了沉寂,大家既說不出更多疑問,卻也心有猶豫,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拓跋毅看到了這個時機,霍然起身,他叫出了南宮德:“南宮大宗師聽令。”

“是!”南宮德一屁股剛坐下不久,沒料到拓跋毅又叫自己,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立刻站了起來。

拓跋毅看到南宮德的反應十分滿意,此刻他的手裏已經又抽出那兩萬金牌,並且向眾門徒展示了一下:“大宗師,這是另外兩萬金票,我要你將它們平分給所有的正式門徒。是平分給每一個人,不分門徒的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