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拓跋毅豁然開朗,他發現自己最近真是勢頭太猛,反而有些太過於依賴自己的實力,其實拋除了給南疆漩渦般的政局操的“閑心”,他真正需要關心的不過是那個占據哥哥身體的血魔罷了。
管他什麼立場或勢力,隻要他們能夠解決莽荒山中的黑靈爆發,肯定有機會對付那個怪人,至於將來南疆還是不是南王統治,跟自己關係不大。而南王說的讓自己帶李雲珠遠走高飛……
“嗬嗬,那簡直輕而易舉,隻要救出了哥哥,這個宗主不當也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拓跋毅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軀體,重新躺回了躺椅裏,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少了傍晚,拓跋毅的肚子咕咕叫喚了幾聲,他這才發覺自己中午其實沒有吃多少東西,此刻早已經餓了。人是鐵飯是鋼,任是修為多麼高深,卻並不是真的成仙了,不吃飯可不行。
於是拓跋毅輕輕一躍,從躺椅裏跳了起來,他打算跟門徒們一起吃頓飯,然後再去靈骨舍利那裏在修煉一下,最近修煉的進度還可以,自己的天靈氣息已經越發精純了,超越李質的修煉程度指日可待。
而當拓跋毅剛剛剛走出自己的套房,來到大院,馬上有幾個門徒迎了上來,看周圍並沒有人的樣子,這幾個家夥好像是專門在這裏等自己似的。拓跋毅掃了他們一眼,看麵孔挺熟悉的。
沒有等拓跋毅提問,他們已經拜倒下去:“宗主,你醒啦,咱們從玄穀回來了。”
拓跋毅心情正好,一般有門徒主動請安,自己說不得要掏些玄晶打賞,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心情卻反而有些墜落。因為從這幾個人熟悉的麵孔和說的話來看,他們正是懷恩的親信弟子,而他們說話的語氣明顯帶著悲戚,再仔細看他們的樣子,竟有些灰頭土臉,甚至帶著些皮外傷。
“快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幾個門徒對視幾眼,為首的一個已經抬頭朝拓跋毅說:“宗主,咱們原本在玄穀關照你的指示招收門徒。這段時間江逆流的天地宗群龍無首也自行瓦解了,著實招收了好些人。不過前天忽然來了好多官軍,不但阻止咱們招收門徒,還要求新入門的自動退出,懷恩宗師氣不過跟他們起了衝突。不過懷恩宗師剛剛傷愈,力敵不過被擒了,咱們……咱們幾個隻好火速回來了。”
“哦?”拓跋毅大為意外,很顯然南王的官軍不會做這種事情,百裏同塵人頭也不多,而且管轄範圍也到不了玄穀關。
難道……他心中一驚,明白了過來。
那些長安的援軍看來不光是派了先鋒來列柳城,竟然還有一股直奔玄穀關。估計南疆其他的幾個重鎮也有長安的兵馬過去了,而且跟列柳城的情況一下,他們立刻著手阻止自己招收門徒,並且在玄穀關還捉拿了懷恩。
看來自己想要明哲保身,那些家夥跟自己卻不客氣,之前還是把他們想得簡單了。
拓跋毅馬上扶起了幾個門徒:“這麼說懷恩一個人被關押在玄穀關嘍?”
那幾個門徒又對看了一眼:“不是的,宗主。懷恩宗師前天被捉拿之後立即就被解押列柳城了,那些官軍的馬快,就算押著囚車今天下午也到了。我們幾個一路跟隨回來的,他們好像要把懷恩宗師豎個典型重辦。我們一回來就想找宗主定奪,不過南宮大宗師說宗主現在處境敏感,讓我們先不要驚動你,他自己先去府衙看看能不能保懷恩宗師回來。不過……不過這都半天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什麼?”拓跋毅大驚,“這個南宮老頭,哎,這次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這時他再掃了那幾個門徒一眼:“快,你們去找幾個好手,跟我一起去看看到底情況如何。”
聽到拓跋毅這番話,那幾個人馬上露出喜色。拓跋毅今時今日在聚靈宗地位超然,在這些門徒眼中簡直無所不能一般。他要出馬自然是無功不成。他們馬上抱拳答應。
沒過多久他們就招呼了好幾十票人來。
拓跋毅掃視了這撥人,這些門徒顯然都是“元老”了,都是在自己執掌聚靈宗之前就已經在宗門內的老門徒,跟自己要求擴招的門徒可不一樣。他們顯然都是有一定識脈修為,可以熟練結成天靈大陣的好手。
帶著他們無疑是個不錯的助力、
不過拓跋毅卻不滿意:“不行,人太多了,你們再按照修為分派一下,隻出五六個人跟著我就好了。聽著過去了不許動手,隻是稍微助助聲威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