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現在莫堇的門外爭優一群宗婦和喜娘等著他醒來開門。現在都已經日曬三竿了可這位新娘子還在屋裏酣睡,幾位宗婦很是焦急在門外等候著可是這眼看就快到吉時可這屋裏還沒有絲毫的動靜也更加的焦急了。有幾位忍不住抱怨著想要催促這位新娘子起床,可是她們還沒有靠近門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被攔住的那位婦人正是馮鸞兒庶出的姑母,豈王沈康的正王妃沈馮氏。原本今天的新娘應該是他的侄女鸞兒,可沒想到卻被這來路不明的女人劫了胡。而這個女人還如此不知好歹盡然在大婚之日就睡過了頭:”吉時馬上就到了,如果姑娘再不起床可就來不及了。“攔在豈王妃麵前的有四人阿奴,初月以及剛從幻家趕來的攬月和玄月。阿奴和初月善使劍,一人拿著一柄半出鞘的劍比著豈王妃。攬月和玄月隻是一步不離守在莫堇的房門前:”我家小姐在歇息時不喜歡有人打擾。“見他們擺出這樣的陣仗豈王妃更是不平,不過是一個孤女竟然敢如此放肆。她堂堂豈王妃皇帝的弟媳太子的嬸嬸,連太子都要對自己禮讓三分,即使太子妃也得尊稱自己一聲皇嬸。要不是因為莫堇娘家沒人太子請她前來為莫堇填裝她說什麼也不會來的。可這個女人居然敢讓下人用劍指著自己!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是想讓你家小姐大喜之日見血嗎?我倒要看看你們們敢不敢動我。“豈王妃看準了阿奴和初月不會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不但沒有後退反而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
豈王妃不退反進的確在阿奴初月的預料之外,一時間他兩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反被人逼得連連後退。對阿奴和初月這種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逼得後退攬月和玄月表示很鄙視,於是她們手裏的暗器已經備好,隻要這個女人再上前一步她們手裏的暗器便會打在她的眼前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這時在屋裏酣睡的莫堇終於感受到了屋外的吵鬧醒了過來,一醒來就聽見了有人拔劍的聲音莫堇知道自己一定又是睡過頭了,隻穿著裏衣就走了出去:“住手。”
眾人皆聽說過這位太子妃不但是個孤女還是個瞎子的傳聞,可見莫堇一個人赤腳出來覺得傳言有誤,也覺得這位太子妃的教養一般。眾人感覺太子妃應給是看著自己的卻又發現她實則雙目無神,目光空洞。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位的確是瞎子。
莫堇能感覺到那些人打量自己的目光,現在的場麵的確有些尷尬。眾人也不知道該不該行禮,隻能在那繼續尷尬的站著“有勞各位夫人在這裏等了,初月你帶幾位夫人先去前廳喝茶,這裏有攬月和玄月就好。”
“是太子殿下請本王妃來為姑娘上妝的,且上裝的時候需要有喜娘說吉語才行。”沈馮氏是這裏品份最高的宗婦,所有人都以她馬首是瞻。她說不走也沒有人敢走。可是想到另一位的身份時有又些猶豫了,畢竟王妃一輩子也就是王妃,可太子妃卻不會隻是太子妃。
聽到她們沒有絲毫要走的動靜,莫堇明白這些人是不太把她放在眼裏。畢竟這裏不是鳳殃她的話不一定會有人聽”喜娘留下來我穿戴好了在傳你們,諸位夫人就不必勞累了先移步到前廳歇一歇吧。“莫堇對著著些宗婦倒是一直都笑的很客氣,但如果他們不聽話可就不一定了。”初月你帶諸位夫人先去前廳。”
莫堇當然不會讓別人為她更衣,她的衣服裏藏了多少東西就連自己都記不清。莫堇穿好嫁衣後被人攙扶著來到梳妝台前任由著這群喜娘在自己的頭上肆意作弄,說著那些所謂的吉言。再一次經曆這些的莫堇不禁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天,也有這麼多的人圍著自己說的吉言也比這要多的多,可是若吉言真的有用那她和寧易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呢?說到底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不過她還真的很想看看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想著想著莫堇的手不自覺的撫著自己的臉想感覺到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姑娘是擔心老奴們把您裝扮的不漂亮嗎?姑娘您天生麗質怎麼裝扮都不會醜的。”看見莫堇的動作喜娘們還以為她是因為看不見擔心自己醜了不得太子歡心呢。
莫堇沒有反駁喜娘的話,也不想反駁。隻是這時外麵又開始喧鬧了起來,莫堇猜著應該是迎親的隊伍來了。果然沒過多久阿奴就進來稟報說沈鎏墨的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