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粉麵含春威不露(1 / 1)

沈思墨看著那些原本該是自己陣營的大臣們全都不吭聲的模樣就知道這些人已經靠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等不到那些禁軍帶回搜宮的結果了,也不能等到那時,真的等到那個時候木妃把一切都查出來了不知道自己和母妃該怎麼死。所以他必須找機會溜出去,隻要他還活著不怕沒有機會東山再起就能替母妃報仇。

相較於沈思墨的焦急與擔驚受怕沈卿墨倒是輕鬆很多但心裏也說不上多痛快,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對兄弟情分什麼的看的也淡可畢竟還是自己的親人,看著自己的親人相爭和自己的親人相爭卻不是這麼好受的。最重要的是這裏麵原本也沒他什麼事他也不待見那個躲在風月背後指使風月替他辦事的男人,卻該是要因為風月的請求去為他做事。沈卿墨重來也沒有想過風月背後的主人會是女的,因為他不認為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能力。

而此時的沈祁墨相比他們焦急的焦急痛心的痛心他的心情卻還是很不錯的,他沒想到他那一向隻在宮鬥和打扮上花心思的母妃今天卻能表現的出人意料的好這麼簡單的就把所有人都控製在了這宮裏,如此一來他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們一網打盡。聽說太子和太子妃很是恩愛,有了太子妃在手裏還怕在外行軍打仗的太子大哥不投鼠忌器。想到這裏沈祁墨的心情更加愉悅了幾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龍袍加身坐上龍椅的時刻了,他相信這一刻還會太遠了。

一屋子的人各有各的心思也都隻顧著自己的這一點小心思沒有人注意到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了莫堇跪在那還有江淑儀也跪在那,更不會有人注意到江淑儀正在莫堇耳邊私語:“屬下江鳶尾見過大人,棣屬清蘭堂隱月堂主手下。”

江淑儀的聲音太小小到莫堇起初並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和自己說話,但聽到後麵的清蘭堂才明白是在和自己說話:“淑儀娘娘說的是什麼?"莫堇如果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江淑儀那她就不是莫堇了。

“屬下是接到玄月管事的命令前來接應您的。”江淑儀自然知道莫堇不會相信自己,她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大人究竟是誰,畢竟她還隻是花字輩的一個細作。但他知道這位來頭不會太小不會是和自己一樣被安排在別人身邊的細作這一點從她可以命令玄月管事這一點上可以看出。畢竟玄月管事和攬月管事一向主管幻家內宅的大小事務以及向各地分堂以及各個管事堂傳遞家主的命令。她悄悄的把玄月交給她的信物遞給了莫堇,那是幻家為了方便莫堇閱讀信件而特製的一種墨粉所寫的小紙條,這種墨粉裏摻了瓷粉寫出來的字能凸出於紙麵上可以用手摸出來。

莫堇接過了紙條上麵是一個印章那是幻家的家主印,有這一個印莫堇算是相信了江淑儀。她也給了江淑儀一樣東西,用一個精致的錦盒裝著,江淑儀沒有機會查看裏麵是什麼隻聽莫堇說了一句:“一會加在藥裏喂他吃下去。”

接過這個錦盒時江淑儀的手都是抖的,她真的猜不透這個盒子裏麵裝的是不是毒藥。當初她可是隻接了細作的任務雖然為了主家獻了身可她還不想要獻命呢,這要真是毒藥喂下去她的命可就得跟著這老皇帝陪葬啊,可要是不喂下去作為一個不聽話的棋子她今晚估計也會消失。橫豎都是死還是搏一把吧,她本也不想留著這個老色狼的命,如果能活下來說不定以後就能晉升成月字輩的的管事了。

莫堇當然也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放心著裏麵的是解藥。能解百毒的。”莫堇說著也氣悶,說著和沈鎏墨聯手對付沈思墨可是為了他自己都已經搭進去兩顆百玉丸,到頭來卻還是自己做了最後一步沈鎏墨也沒有幫上自己什麼忙,也就是這個太子妃的身份給了他方便。

江淑儀拿到任務默默的離開了莫堇的身邊眼看著現在已至晌午也該是皇帝喝藥的時辰了便大著膽子往寢殿門口走去。可還沒走幾步那個一直沒有注意她的木妃卻看見了她:“江妹妹這是要去做什麼?”

江淑儀被這一聲陰測測的聲音嚇住了,向門口踏出的腳步也收了回來背對著木妃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以免她起疑,才轉過身回木妃道:“嬪妾看現在已近快晌午了該是陛下喝藥的時辰了,所以想認門口的侍衛們去太醫院把陛下的藥端來。”江淑儀當了這麼久的細作說謊騙人早就是家常便飯了,若放在以往她根本不必花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可今天確實被嚇得不輕,現在都還不在狀態。所以她即使花時間整理了情緒臉色也是慘白的。

木妃見她這樣也隻是以為她隻是被皇帝的事嚇住了也沒多想。隻是沒想到到這個時候江淑儀竟然還能記住皇上該吃藥了,看看她在看看那些被嚇得躲在角落的妃子們這種時刻所有人都巴不得能和皇帝的湯藥撇清關係,她竟然還敢主動說起喝藥,這讓木妃突然有一種不可言明的情緒。曾幾何時自己也是把皇帝放在自己心裏的第一位的,為了讓皇上多看一眼花了多少工夫在打扮上,甚至為了他這雙本該潔白無瑕的玉手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沾滿了鮮血。隻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已經忘了自己起初的目的隻是為了讓這個男人看看自己。現在的木妃看著江淑儀就像看著以前的自己便也沒有在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