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顧涼辰吃醋了,“喂!你這麼在乎你女兒,把我置於何地?真把她當成你的小情人了?”這混蛋,有了女兒後,該不會讓她失寵吧?
瞧他現在這樣疼女兒的樣兒,覺得他做出這種事!
“你?還是大的!”男人仰著頭,衝她柔和一笑,直率地說。
“我不要做大的!我要做唯一的!女兒就是女兒,什麼情人不情人的!”跟女兒吃醋的小女人,酸味很重,紀景年站起身,捧著她的臉,“跟女兒都這麼吃醋,是不是太愛我了?”戲謔地問,其實很認真。
“臭美!趕緊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他點頭,開始喝湯,溫熱的湯汁進了胃裏,感覺暖融融的。
吃過飯後,他去刷了碗,然後拉著她站在陽台上看萬家燈火,空氣汙染嚴重,京城夜晚的天空是看不到繁星點點的。
“看守所打過電話來,說,董雪琦精神失常了,有次遇到董伯母,她也證實過。”顧涼辰低聲說。
紀景年蹙眉,“看守所裏,什麼樣的犯人都有,她被折磨地精神失常也不無可能。我改天去看看,看那邊怎麼安排吧。”他沉聲道。
“你可真是個好人,對他們家還這麼上心。”她平靜地說,並不是小心眼,是有感而發。
“怎麼說董雪瑤也是我的初戀,我也是那個間接的……”他說著說著苦笑起來,歎了口氣,“我有時也恨我自己責任心太重!比如,對董家不管不顧的話,心裏就很不安,去管了,照顧了,良心才會安下。”
“說明你真是個好人啦!這個社會,像你這樣有責任心的男人,真不多了,極品!”她讚美道。
“你才極品!”紀景年孩子氣地反駁。
“紀老師……你對瑤瑤姐,真不愛了嗎?”她好奇地問,知道不該問,但是,忍不住。
紀景年真想打她的屁股,捏了下她肉呼呼的臉頰,“那時候,不過是青春期的情感萌動,和愛,還相距甚遠!”他直白道,“對她,更多的是愧疚罷了。”
她舒了口氣,頭靠著他的胸口,“不要再愧疚了,你對董家已經仁至義盡了。”
“早放下了!”紀景年篤定道,抱著她,看向那片萬家燈火,“辰丫頭,作為律師,一定要有正義感,明白嗎?”
“哦。”
“我不需要你在家相夫教子,等生完孩子,恢複好了,就去上班。”
“紀老師,你又說遠了吧!”紀景年這是怎麼了,總說很久以後的事,她現在唯一的心思是,平安地生下女兒,然後,怎麼熬過月子,其它的,並沒多想。
“……原來,我的父親在背後也沒少做違法亂紀的勾當,那天見到一位老人,背上寫了個冤字。後來得知,他家的房子被強拆了,兒子在反抗強拆過程中,砍死一名強拆者,被判了死緩……老人一分賠償款都沒拿到,家破人亡……拆遷款本就不多,一層一層被貪汙……”
“另,據公安機關消息,近日,有大批毒品流入娛樂場所,毒品來源尚不明確。我想,不久之後,又將有一大筆黑錢出現……我的目標鎖定遠洋,並懷疑其子公司,是紀敏洪為洗黑錢開的掛牌公司。”
錄音結束,他關掉。
雙手扒著頭,胳膊撐著桌麵,滿心痛苦與折磨。
再繼續下去,他是要親手將親生父親批捕嗎?
這些懷疑和線索,他還未向上級報告!獨自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懷孕滿九個月的時候,離預產期還有兩周,顧涼辰做好了待產準備,每天小心翼翼,隻是,三個月好像已經過去了,孩子也快降生了,紀景年為什麼還沒要和她複婚?
而這兩天,他和那個江小姐的婚事卻俞傳俞烈……
她終究不是聖人,即使再相信他,心裏不免還是覺得委屈,尤其是,挺著一個大肚子,回頭還會被說,是第三者。
這兩天媽媽對她也沒好臉色,不過,弟弟顧沐陽一直在維護她,也在幫紀景年說好話。
今天下身有點出血,她緊張,告訴顧沐陽,他連忙帶她去了醫院,還帶上了備產包,結果到了醫院,等了一天,住了一晚也沒生,也沒聯係上紀景年。
第二天出了院,回到家中,在院子裏遇到了艾香及江雨蓉。
顧涼辰著實詫異。
“你們有事嗎?”她平靜地問,讓顧沐陽去給端椅子,母親這會兒也從屋裏出來,見到艾香,點點頭。
她年紀比艾香小十歲,看起來卻比艾香老十歲。
“我們也就不坐了,辰辰啊,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雨蓉她懷孕了,以後,你和阿景可要保持距離了!”艾香開門見山地說,旁邊的江雨蓉不卑不亢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