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想把自己的所有錢都給對方,讓對方來花,也是那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的生活有了奔頭。
“台下的觀眾有沒有想上台展示才藝的?”
見麵會的內容豐富多彩,形式多樣,眼下,就輪到了他的精彩表現。
“我!”
不由分說跳上了台,他是相應的第一人,作為對起好了帶頭作用的他的感謝,那個女人笑著看了齊經農一眼。
這一眼,就好像是一束火電般,燙了他的身,酥了他的心。齊經農第一次在台上感覺到不適,咽了幾口唾沫後,他返回台下,拿起自己的飲料,然後一飲而盡。
“飲料隻會越喝越渴。”那個女人遞上了一杯冰水。
這個聲音是陌生的,可有是熟悉的,這一刻,齊經農慫了,理性徹底輸給了感性,他接過杯子,又是一個一飲而盡,接著,把杯子遞給了對方。
對方又笑了,這次,他聞到了對方身上的芳香。
事後,齊經農後悔不已,他責備自己不應該那麼粗魯地拿過杯子,應該小心翼翼地從對方手裏拿起,同時,在喝完之後,也應該對對方說一聲謝謝,這樣子一聲不響地遞給對方,很沒有禮貌。
但關鍵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電台裏聽她的聲音不緊張,見了麵就緊張不安。
參加完了見麵會,趁著興頭,又買了一係列的周邊產品,高高興興地回去之後,發現老大步平凡等人已經返回了那裏。
他今天心情很好,一個很大的原因便是得到了女神的微笑,這令他動力十足,感覺追求女神從而得到女神就是近在咫尺的一件事。
“大家晚上好啊!”齊經農打完招呼就要上樓。
“呦嗬,齊哥,留步留步留步。”這還是申時行第一次見齊經農打扮成這副樣子,出了一種莫名的新鮮感外,連帶著好奇起了對方一天的行蹤。
“你到底幹嘛去了?”申時行看了一眼剩餘幾人,作為代表問著對方。
“你們還能不能給人留點隱私啊。”
“說說唄,齊哥,到底幹嘛去了。”
“成了我再告訴你們,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人一激動,就容易露馬腳。
“哦,相親去了啊。”申時行點了點頭,放過了他。
“艸!”齊經農在心裏責備著自己。
步平凡沒說什麼,感情的問題,還是留給私人解決比較好,可遇到齊經農相親也確實不容易,本質上而言,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餐廳已經定好了,到了飯店,叫上了齊經農,一行人去往了餐廳。
“看來大老板也是在為齊哥高興啊。”如行先生走上前樂嗬嗬了一聲。
餐廳很大,不過隻對會員開放,坐落在市中心的拐角胡同,古色古韻,走進去,出了回蕩著的西洋音樂,就剩下那一縷淡淡的清香了。
“人好像不是很多。”齊經農若有所思地嘟囔了一句。
看對方這麼久了,繼續著心不在焉,眾人輕笑了一聲,看起來,今天這個女人確實是令他十分滿意。
“步老板來了。”主廚和老板上前打了聲招呼,接著便開始了忙活。
隨著飯菜的陸續上桌,齊經農的心思逐漸開始了回歸和矯正。
“這淮菜做的還是很地道的。”齊經農毫無征兆地說了這麼一句,筷子一紮,一個獅子頭便被他十分粗魯地盛放到了碟子內。
“淮菜集大成,味道和口感都要好過江城的幫菜。”如行先生解釋道。
“就是,幫菜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別看我是江城人,可我照樣瞧不起幫菜,除了炸豬排和羅宋湯拿的出手外,其他的吃了就容易吐。”申時行說起了吃,再說起幫菜,免不了義憤填膺。
“對,照理性上來講,幫菜是根本不入流的,可當我們在同別人理論的時候,為什麼還是會認為幫菜好過其他菜係呢?”齊經農吃飽了,擦了擦嘴巴問道。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是太明白這個問題。
“什麼意思,齊哥?”
“見對方沒弄懂自己的問題,他老臉很是罕見的一紅,羞羞滴滴道:“我是說,我們明明知道理性好過感性,可為什麼有些時候還是忍不住讓感性占了頭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