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少爺的意思,他已經幫你訂好去法國的機票了。”徐管家冷冷地對鬱歡說。
“不!這個時候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他是為了救我而被打成那樣的,如果我現在離開他去法國,那我還算是個人嗎?徐管家,我求你了,讓我要留下來照顧他吧!”鬱歡淚流滿麵地說。
“鬱歡小姐,如果你說的話是真心的話,那麼為了少爺就請你立刻跟著我離開吧。你已經把他害成這樣了,難道你真的要害得他身敗名裂才肯罷休嗎?”
“徐管家,請你不要在這裏扭曲事實,我倒底什麼時候害過陸離了?”
“鬱歡小姐這麼說是我在騙你啦。那好吧,你自己去問我家少爺,看看是不是我在扭曲事實。”
“好!問就問!”鬱歡倔強地說著就推開了病房的門。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陸離就冷冷地說:“你走吧。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了。”
說完,他就立刻閉上了眼睛,臉部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鬱歡隻感覺自己仿佛佇立在空曠的冰天雪地裏一樣,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心在猛地往下沉卻似乎永遠也沉不到底。
人都是這樣,有些東西在沒失去之前從來不覺得TA有多重要,可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自己心有多痛。不過這種痛並不一定是因為愛,至少在人們心裏並不能肯定自己心痛是因為愛TA。
鬱歡深深地看了一眼對她“不屑一顧”的陸離,然後木然地走出了病房,一直眼神空洞地往前走著。
徐管家趕緊跟了上去,然後直接把她送到了機場,而她的行李早就已經放在了車子的後備箱裏。
當徐管家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拿出她的行李時,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然後她拉起行李一句話都沒說,就走進了登機門。
“她走了嗎?”陸離淡淡地問從機場回來的徐管家,眼神裏透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憂傷。
“嗯,走了。我親自送她到了機場,並看著她上了飛機,直到那架飛機起飛後我才回來的。”徐管家恭敬地回答,仿佛是在向上司報告一項已經完成的指令一般。
陸離看了徐管家一眼,然後轉過頭沉默了一會後又問:“老爺和夫人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概就在這幾天吧。”徐管家表情仍然顯得很淡然,完全沒有因為陸離會知道這件事而感到震驚。以陸離的智力,如果不知道他才會感到震驚呢。
“我受傷的事,他們都知道了吧。”
“我都告訴他們了。不過我告訴他們你是因為遭到仇人報複才受傷的,並沒有說你是因為救一個女人而被打傷的。”
“那你說,我該怎麼向他們解釋鬱歡這件事呢?”
“她不是已經消失了嗎?”
陸離看著徐管家怔了怔,然後眼神裏透著釅釅感激地說:“謝謝徐伯!”
徐管家慈祥地笑了笑,然後又收起笑容以一種波瀾不驚的表情說:“不過少爺,我想你最好是讓她在你心裏也消失。聽夫人說,這次回來好像要給你介紹對象了。”
“哦!對方是什麼人啊?”陸離雖然早就已經猜到這種可能了,可還是略略感到有些驚訝。
“不知道。不過肯定會是名門之後的。”
“是嗎?”陸離不置可否地問,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他沒想到真的被他預料中了,那現在該想個什麼辦法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