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陸離的傷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醫生本來希望他再住院觀察兩天,可是因為今天他父母要回來,所以就提前出了院。
他剛從醫院回到家,本來還想去機場接他父母的,可是卻沒想到他母親早就已經回來了。
“媽,你回來了啊。爸沒回來嗎?”陸離淡然地說,表情平靜得仿佛回來的人隻是一個休假回來的傭人而不是他母親一樣。
“是啊。美國那邊還有很多事,你爸走不開,所以這次沒回來。你傷好些了沒?”他母親邢琪雯表情同樣顯得非常淡定,完全看不出一絲母子久別重逢的激動。
“沒事,死不了。”
“對不起。我本來想在你受傷的第二天就趕回來的,可是因為臨時有點事,所以才拖到今天才回來。”邢琪雯眼神裏閃過一絲歉疚,不過語氣仍然很平靜。
也許就算天塌下來她的表情也會是這般波瀾不驚的吧。聽著陸離那冷漠的語氣她在心裏也隻是略微感到不舒服,他們母子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對話方式。而且她以前也是這樣教陸離的,她告訴陸離:一個成功的商人,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能很好地控製情緒,也絕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沒關係。我十二歲的時候你就開始讓我學著獨立了,十六歲我就已經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了,二十歲我做了一個全國百強企業的總裁。你說這樣一個我受了一點點傷,又怎麼會care我媽會不會趕來看我一眼呢?”陸離冷冷地說。
“也對,我的兒子是最優秀的。”邢琪雯臉上露出一欣喜的微笑。她並不想去分辨陸離話裏是否含著抱怨,更不想和陸離在那些無聊的問題上浪費太多時間,於是不慌不忙地切入了正題:“離兒,你先坐下來。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什麼事啊?”陸離選了一個比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假裝好奇地問。他本來想和他母親先打一下太極,然後見機逃走的。可是他沒想到邢琪雯這麼快就切入了正題,看來“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還有是點道理的。
“關於你受傷的真實原因我已經知道了。”邢琪雯銳利的眼神凝視著陸離說:“我也不想跟你討論該不該為一個女人而拚命,畢竟我也是個女人。但是我必須了解的是,那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因為我是你的母親。”
陸離沒想到主動權一下全部被他母親控製了,他不禁下意識地瞪了徐管家一眼,徐管家連忙看向了別處假裝沒有看到他。他隻好又轉回頭看著邢琪雯,然後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說:“那女人隻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因為是我連累她的,所以我不得不拚了命也要救她。”
“是嗎?隻是普通朋友嗎?可是我怎麼聽說你還瞞著我們跟她訂了婚呢?”邢琪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陸離冷冷地問。
“怎麼可能訂婚,真的隻是普通朋友啊,不信你問徐伯。”陸離強裝淡定地說,眼神都不敢看邢琪雯。
“是嗎?徐伯。”邢琪雯那銳利的眼神又瞪向徐管家問。
徐管家連忙畢恭畢敬地回答:“是的,夫人。少爺和那女子確實隻是普通朋友,而且那女子經過了那件事情後因為受驚過度而不敢再留在這座城市,在少爺還沒出院就出國了,現在已經不知去向。”
“哦!真是這樣那就最好。”邢琪雯意味深長地看了徐管家一眼,然後轉過頭看著陸離說:“既然你還沒訂婚的話,那麼我就給你介紹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吧。你們可以試著交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