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對,是個天大的陰謀一是在挑撥離間我們親兄弟的手足情,想讓我們變成仇敵!”
“他說是說,本王不是沒信也沒辦嗎。”
“這種奸佞小人,就該除之而後快。王兄如若沒有視兄弟如仇敵的想法,就該把這個王豹除掉,以證清白。”
“這,難道要本王殺了王豹?”
“隻有如此,宗室王們方能信服。”
“也罷,傳王豹覲見。”
少時,王豹來見:“參拜王爺。”
“大膽王豹,竟然離間我們宗室王間的血肉親情,殊為可恨,”齊王臨時又有了不忍之心,“當責你八十鋼鞭,以為警戒!”長沙王一聽齊王變卦了,便挽起袖子站出來:“王兄,這鞭打之刑就交與我行刑。”
“好吧。”齊王也說不出反對的道理。
長沙王抄起鋼鞭,劈頭蓋臉就打。按理說,鞭刑時當打臀部,可長沙王打的卻全是頭部。
王豹已是頭破血流:“王爺,下官所奏之言,全是為王爺著想。王爺日後,必然死在諸王身上。”
“我叫你嘴硬,死到臨頭,還在挑唆。”長沙王鞭子越抽越狠,王豹腦袋已被打成如同血葫蘆一樣。
齊王未免心下不忍:“怎麼,還打呀。”
“你說八十鞭,這還不到六十,自然要打夠。”長沙王下手更重了。
王豹聲音越來越低:“我死後,把頭掛在大司馬府上,讓我看著,齊王他……是如何……兵敗被……殺的。”王豹沒有聲了,沒動靜了,已經被活活打死了。
齊王此時埋怨長沙王:“你呀,怎就把人給打死。”
“我還沒超過八十鞭,是他太不經打。”長沙王總算解恨了。齊王感到上當了,被長沙王算計了,他為王豹之死覺得內疚,心中也就對長沙王係了個疙瘩。
大晉永寧二年十二月,河間王派主簿李含到京城,來給齊王送年禮,恰與齊王府的右司馬趙驤在大門裏相遇。趙驤身為齊王府的官員,自覺高人一等,大大咧咧地攔住李含:“哪來的,什麼事?”
“啊,下官是河間王府的主簿,特地給齊王大司馬送來年禮。”李含小心翼翼地回答。
“送的什麼好東西?”趙驤動手就要翻看。
“別動!”李含揮手將趙驤伸過來的手擋回去,“小心,別給碰壞了。”
趙驤心中好惱:“什麼值錢的寶貝,值得你這樣!”
“趙大人,這是河間王精心給齊王挑選的。商代的上好花瓶,是妲己娘娘專用的,流傳至今,價值連城啊。”
李含這一說,趙驤更要看一眼:“我就不信是紂王的東西,你拿一個破瓶子是想騙人。”
“不,不能看。”李含更加護著。
趙驤死活要看:“本官看看又能怎的,還能給你看化了。我還就不信這個邪,送禮也得經我驗證。”
二人你搶我奪,不覺雙方失手,盒子掉落在地,“啪”一聲響。兩個人全都怔住了,呆呆地盯著地上的盒子。
少頃,李含回過神來:“糟了,不知瓶子如何?”他拾起來打,開盒子,一看,裏邊的花瓶已是碎成十數塊。
“啊!”趙驤也覺不妥,“這麼不結實。”
“姓趙的,你叫我怎麼辦!我如何再去與齊王相見,又如何;回複河間王,你可把我害苦了!”
“姓李的,你還不要假裝出這般熊樣。”趙驤幹脆來個不認賬,“你這就是假的,真的被你抵龍換鳳了。本官根本沒接過來,你就故意撒手,把它摔碎,你把真品落下。我就是這樣告知齊王,也還是這樣告知河間王,逼著你也得把真的花瓶拿出來。”“你,你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
“我這是打中你的要害了!”
“趙大人,你要實事求是啊。”李含近於哀求了,“你確實是沒接住,才致使花瓶摔壞。”
“告訴你,本官就一口咬定是你有意落地,看齊王、河間王怎麼收拾你!”趙驤狠狠地說,“你就等著倒黴吧!”
“你,你!”李含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一咬牙轉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