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突然,一個身著灰色粗衣的少年衝到宮逸軒的身邊,抱著他,有些擔憂的哭出了聲,清秀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清晰可見。
王爺,這一聲叫喚對豆豆而言無疑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炸彈投在她的腦中,她思緒一片混亂,完全懵了。
“你是王—爺?”
豆豆的一隻手扣住那隻手仍然沒有放開,問的聲音有些結巴,原本含笑的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驚詫。
他居然是王爺?他怎麼可能是王爺?哪有王爺像他這樣的?
難道他就是。。。?
泛童扶著宮逸軒站了起來,走到豆豆的跟前。
“你說他是王爺?”
豆豆完全沒有意思的放開了那隻被自己扣住的手,指著宮逸軒。
這位小姐居然不認識王爺,那她怎麼願意出手相助啊?
泛童眨著眼睛,有些奇怪的盯著衣著華貴的豆豆,一個勁的點頭。
對於這樣的事實,她仍然無法接受,大腦一片空白,完完全全的當機了。
“這是誰家的小姐啊?”
“沒見過啊!”
“居然連無能王爺也不認識。”
“有熱鬧可看了。”
說話的人擠眉弄眼,標準的看客嘴臉。
“媽的,居然敢管老子的事。”
說話的人對著地上粗魯淬了一口,這人是上次被豆豆打的滿地找牙的人之一,名換張虎,人如其名,力大如虎,平日裏仗著是李青雲的貼身保鏢耀武揚威,卻是空有一身蠻力的莽漢。
上次被豆豆那樣小的一個人打敗,回去後老太爺看到臉腫得像豬一樣的孫子,心疼的要命,將他們幾個家法伺候,少爺清醒以後還吩咐他們四處打聽那個人的下落,結果卻一無所獲,被大罵無能。
他自知打不過豆豆,將滿腔的憤恨歸結在宮逸軒的身上,就知道這次進宮可以好好的教訓那個無能的王爺,他們幾個商量好這次絕對要報仇雪恨,沒曾想居然又有不怕死的出來阻擾。
站在豆豆跟前,被那雙小手捉住那麼久,他完全沒有將眼前這個人和上次的那人聯想在一起。
這次,居然又被這樣一個人壞了好事,他還如何在這些人跟前立威?
虎拳生風,向豆豆襲去,滿是胡渣的臉布滿了陰狠的得意。
此刻的豆豆是懵的,絲絲的涼風也無法讓她的意識清醒過來。
全部的世界,隻有那雙眼睛,就像是盛開的玫瑰,即使有刺,卻散發著讓女人難以抵抗的香味。
“小心。”
豆豆如夢初醒,隻看到那隻剛被自己放開的手,如箭的疾風,不足一米的距離。
這樣的一拳落在她身上,她一定會痛的受不了吧。
氣壓丹田,宮逸軒正準備衝過去摟住她避開,一股冰冷的氣息從天而降。
“意圖傷害我家小姐者,殺無赦。”
寶劍出鞘,明晃晃的指著那人的腦門,清冷的白光,在層層的樹影從中,折射出的光亮讓人心驚膽戰。
比那寶劍的銀光更駭人的是持劍者那冰寒似鐵的眼神,赤裸裸的殺意,沒有一點的感情。
潺潺的鮮血,順著額心的方向,一滴一滴,就像是女子的淚水。
那個人完全嚇呆了,居然忘記了反應。
豆豆吞了吞口水,一直以來都知道王允文陰沉的臉是分外懾人的額,卻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的陰沉。
單手持劍,那嗜血的眼神,就像是地獄來的修羅。
果然是小文子的風格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死亡,冰冷的,駭人的,刺眼的,全身的毛孔盡數張開,那是對生命即將逝去的恐懼。
青白的劍氣,那種視死如歸的心態頃刻間就消失了,豆豆眯著眼睛,吞了吞口水,真的不懂,怎麼會突然間就害怕了呢?自殺的念想千百次的在自己的腦海盤旋過,那時的自己可以拿著鋒利冰冷的匕首對著自己的跳動的脈搏,那麼現在呢?
這是為什麼呢?
淡淡的樹影投下,地麵上,那嬌小的人影發絲淩亂。
不經意的抬頭,旁邊的那人依舊如初見的那般,一身簡單的雪衫,狼狽的站在自己的旁邊,如琉璃般的眸子,那是怎麼引人注視的光彩?
難道是因為心裏有了牽掛了嗎?
今天補課,照常兩更,那個今後節假日和雙休日盡量三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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