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故事的周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坐在床上的身體才開始從緊張鬆弛下來,“那個老二,叫什麼?”李文昊突然問了一句。
“南宮百川!”周鐵回答道。
李文昊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個活下來的小孩今年多大?
“跟你一樣大!”周鐵回答道。
“那他們。。。”李文昊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們?周鐵想了一下也就釋然,李文昊問的是自己父母。“男的姓李,從記事起就在南宮家做事,那次滅門,死的那個是他的兒子,和南宮家最小的孩子一樣大!”
“不可能,怎麼會!”李文昊由於激動,顯得說話聲音有些顫抖。
“為了讓那個南宮家活下來的小孩能健康的成長,他們用了一種失傳的能封印記憶的點穴紮針手段,將那個小孩的記憶完全封鎖,但是這樣的後果就是,那個小孩不能激動,否則就會抽搐,像癲癇一樣,還有就是由於紮針的學位會影響到智商,所以那個小孩在很多時候看起來都很傻。。。。”周鐵將自己心裏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不會的,不會是我的!”李文昊原本由於激動而站起來的身體緩緩的做了下去,腦海中,那場大火,還有很多的血跡,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將一個小男孩推進了一個看上去很麵熟的男人懷裏,男人含著淚水將小男孩抱在懷裏朝著窗戶外跳了下去,男人在打算跳窗戶時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是他,竟然是他?
‘啊’李文昊痛苦的喊了一聲,那個轉過來的男人的臉,竟然是自己朝夕相處的父親的模樣,雖說現在父親比腦海裏那張畫麵上看上去要老一些,但是肯定不會錯,那個跳窗戶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親,那麼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呢?那個小孩呢?
‘啊’‘我是誰啊!’‘我到底是誰啊!’李文昊在樓道裏麵大聲的喊著,推開門朝著樓道跑了出去,對,回家問問,問問父母,他們肯定會知道的。
這麼想著的李文昊像是瘋了一樣的朝著樓梯跑了出去,下到一樓的時候,宿舍門已經關上,‘嘭嘭’李文昊沒命的砸著門,心裏就一個想法,我要回家,回家就好,回家就沒有那麼多的血,那麼大的火,那個穿旗袍的女人,那個抱著自己的男人,啊,我是誰,我是誰啊!
聞聲而來的老師們和宿管,看到一個留著西瓜頭的男孩,在沒命的狠狠敲著宿舍樓大門,用拳頭砸,用腳踹,甚至是用頭和身子撞,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
就在李文昊用力的敲著宿舍樓大門的時候,門從外麵開了,兩道倩影還有幾個手拿著警棍之類的警衛魚貫而入。
“你在幹什麼?”上官婉如聽自己的妹妹說,晚上有人可能會揍李文昊,當時自己還在笑說男孩子打打架有什麼呢,但在上官婉玉的堅持下,還是喊著警衛來到了李文昊所在的宿舍樓,一進樓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是上官婉如的閱曆也被嚇了一跳。
一看到來的是自己的老師,李文昊趕緊抓著上官婉如的胳膊,聲音哀求的問道:“老師,你說說,你說說我是誰,我是誰啊?”
看著緊緊抓著自己胳膊問著莫名其妙問題的李文昊,上官婉如腦子一片空白:“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嗎?”
見到上官婉如沒有回答,李文昊原本有些哀怨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你們都是騙子,都騙我,是不是?是不是?”說著用力的搖著上官婉如,上官婉如被李文昊像是瘋子一樣的眼神和動作嚇得當時就喊了出來。
嘭的一聲,有個警衛看著李文昊似乎已經有些失控,為了上官婉如的安全,一警棍敲在李文昊的頭上,想將李文昊敲暈直接送醫院。
李文昊用手摸了摸腦袋之後緩緩的轉了過來,看著警棍還拿在手裏的警衛,眼神裏麵看不到絲毫的感情色彩,一把將警衛的警棍搶到手上揚起來朝著警衛還愣著的腦袋就要砸下去。
“李文昊,不要!”上官婉玉的聲音在李文昊的身側傳來,聲音裏麵滿是害怕和擔憂,有些瑟瑟發抖。
“我是誰?我是李文昊?”李文昊在上官婉玉喊‘李文昊’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來,在重複了自己名字兩聲之後,緩緩的笑著朝後倒了下去。
眾人一看李文昊倒地後趕緊圍了上來,就看到李文昊額前的劉海縫兒裏有血跡往下流淌著,但是臉上卻是帶著微笑,很釋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