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炳玉卻不放過:“蘇總告訴我們吧,別給我們捉謎藏了,誰不知道蘇小妹是猜謎對對聯的高手?”
蘇艾卿說:“我是真不知道,你自己去問蘇小妹好了,我是你大姐。”
洪石俊笑了:“柯主任,就算你回到宋朝去請教蘇小妹,她即便知道謎底也未必會告訴你。”
“那是為什麼?啊,為什麼?”柯炳玉要刨根問底。
蘇艾卿起身走出包房,到外屋倒一杯開水,而柯柄玉還在不依不饒地追問為什麼,洪石俊隻得再進一步作出解釋,柯柄玉還要追問,洪石俊亮出謎底:果凍。片刻,包房裏一陣哄堂大笑。蘇艾卿索性在外屋與老板娘搭話。再進門來,卻聽見洪石俊又出了下一個謎語:“男人和男人跳舞,仍打一食品名。”
幾個人又是一番絞盡腦汁,仍無答案,蘇艾卿端著茶杯喝著水,慍怒而微笑地看著洪石俊。柯炳玉說:“真猜不出。吳穎秋,你是大學生,你猜得出嗎?”
吳穎秋笑著搖頭。
洪石俊不無得意,便對著簡舜一耳語,又對著柯炳玉耳語,柯炳玉說:“什麼?謎底怎麼是雙彙啊?”
洪石俊點著柯柄玉道:“死腦筋!”又附在簡舜一的頭邊耳語,柯炳玉將腦袋貼近去,言罷三個人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簡舜一說:“這些人還真是無聊!”弄得一旁的吳穎秋有些摸不著頭腦,隻好呆呆地看著蘇艾卿,一會兒他一定是悟了過來,臉居然紅了。
蘇艾卿對吳穎秋笑笑:“少兒不宜,你少聽他們胡說。”
洪石俊鍥而不舍,繼續發揮,他又講了一個關於越南戰場上活捉女兵的葷段子,故事的版本很多,蘇艾卿已聽過多次。這個段子不是謎語,最要害的是故事中的人講的語言用的是諧音,又迎來一片哄笑。
蘇艾卿不大適合這種場合,她非常佩服那些興高采烈講段子的,她覺得那都是些民間藝術的傳播者,他們和當年與蒲鬆齡在瓜棚裏坐著的說書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代的飯桌上講這種段子的藝術家多了,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那段子很自然地從口中流出來字正珠圓,逗得一桌人捧腹。
一般來說,好的段子有三點必不可少,首先是演講才能,講葷段子者往往有一定的演講能力和表演能力,他們的聲音有一種親和力,他們敢於講也善於講,激情處將那酒杯往桌上一頓,好比那說書的人將驚堂木一拍,他們能把握關鍵時機來幽你一默,讓一個沉悶的場合瞬間添出歡聲笑語。其次是色情,這是段子本身的特點,講演者會信手拈來,這些色情謎語也好,段子也好,它們比淫穢略高一籌,是浪子與蕩子的區別,是流氓與痞子的區別,是誘惑與冒犯的區別,是風流與下流的區別。是裹著糖衣的藥粉,是味中帶辛的甜品,是揭開蓋即冒泡的易拉罐。可惜大多數的段子達不到這一境界,往往太直白太粗魯,直接指性器官、性行為。
洪石俊的段子是屬於這個係列的,貌似文雅,骨子裏卻是黃得掉渣。再是故事,有開始有結尾,起承轉合,出人意料,好比鼓著腮幫子吹氣球,越吹越大,最後“嘭”地一聲炸響,迎來一個滿堂喝彩。
蘇艾卿不是裝淑女,實是覺得男女在一起將性器性事作為談資讓人有一種被逼得走投無路的無奈。
蘇艾卿等他們笑夠轉移話題:“洪總這次到省裏去,有沒有聽說電信與移動分家的事。”
洪石俊說:“郵電分營不久,尋呼也離開了電信,移動是電信的支柱,斷不會分得這麼快,這次會上沒有涉及這個問題。對於電信來說,目前穩定才是重要的,假如移動現在從電信分離出去,那電信就成了丈夫吃鍋巴——妻鏟(淒慘)。”
柯炳玉笑了笑,微微點頭稱是。
吳穎秋說:“中國的電信市場一直呈壟斷局勢,國家控股與放開市場是打破壟斷的唯一辦法。20世紀90年代以來,通信業以高出國民經濟二三十個百分點的速度增長,通信網實現了由人工向自動、模擬向數字、小容量向大容量、單一業務向多處業務的轉變,已擁有光纖。數字微波、衛生、程控交換、移動通信、數據與多媒體等手段,使我國的電話網由百分級擴展到億級。對於電信而言,即使移動分離出去,互聯網將帶動電信業務,它可推進電子商務、網絡媒體、遠程教育等信息的應用和發展,前景是看好的。”
柯炳玉說:“這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洪石俊喝一口酒,象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似的:“噢,還有件事,關於扶貧工作,省電信公司根椐省委的統一部署,要求把扶貧工作落實到實處,要求四月份集中精力辦幾件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