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幫頭犯疑道:“大人是要查案嗎?可是私自提審犯人,小人實在做不得主啊,得要有縣太爺的批文才行。”
方洋覺得他說的在理,猶豫片刻方才點點頭,“無防,呆會兒我親自去會會你們盧大人。”
半個時辰左右,方洋攜江靈一起到了縣衙,盧大順正在後院陪幾個夫人嘻戲取樂,聽聞翰林院有大官來訪,趕緊換了套體麵的衣服出來迎接。
有道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盧大順這位七品縣令在六品編修麵前自然是俯首帖耳,惟命是從,聽聞案件的始末後,他二話沒說,立即讓王虎去將陸慶、張誠帶了過來。
陸慶、張誠二人在衙門大牢蹲了一個月,看到幾個衙役過來開門,還以為自己刑滿釋放,滿懷欣喜的走出大牢,卻沒想到剛走出牢門就被兩個黑色布袋給蒙住了腦袋,二人嚇得不輕,拚命喊冤,白費了力氣不說,還遭到幾個衙役們的一頓拳打腳踢。
沒過一會兒,二人皆被打暈了,當他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又黑又潮濕的屋子裏麵,這間屋子好像很大,大的看不到門,看不到牆,而且這裏除了他們倆個,壓根就沒別人,還是陸慶眼前亮,一眼就到上麵清楚的寫著三個大字,“鬼門關。”
“啊?”陸慶驚叫起來,他這麼一叫,差點把張誠給嚇了一跳,張誠責怪他太沒出息,一天到晚就知道自己嚇唬自己。
“張誠,陸慶,你二人謀財害命,該當何罪?”二人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地方,半天摸不著頭腦,這時,屋子內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聽著像是從屋頂上傳來,又像是從地底上傳出,二人此刻已然失去了理智,光聽著這陰深深的聲音便已嚇得魂飛魄散,緊緊挨著對方不敢離開半步。
“你們不用害怕,你們現在已經到了陰曹地府,隻要你們肯坦白交待一切,或許還有一次投胎的機會,否則你們隻能是等著讓化做家禽野畜了,都聽明白了嗎?”
陸慶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點頭答是,張誠則不然,他雖然心中恐懼,但頭腦還算清醒,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鬼神,於是壯著膽子朝屋頂道:“敢問您是閻王還是判官,可否以真麵目示人?”
“混帳,爾等在陽間壞事做絕,到了陰間還這麼不老實,本判官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未等二人反應過來,屋頂上突然墜下兩個骷髏頭,麵目猙獰,極度恐懼,四周星光點點,在半空來回飄蕩,很像傳說中的鬼火,又稱冥火,陸慶驚得臉色煞白,雙手緊緊抱著張誠,張誠還是忍不住有些懷疑,這時,他隻覺後背上傳來一絲涼氣,伸手一摸,天哪,居然是一支死人的斷臂,上麵血跡班班,斷口處血肉模糊,像是被什麼東西咬斷的一樣。
陸慶膽小如鼠,看到血淋淋的斷肢,頓時嚇得半條命都沒了,此刻四周尖叫聲四起,聽著就像是許多人在承受著不同程度的刑罰,慘叫連連,張誠不禁咽了咽口水,心中恐懼溢於言表,撲通跪在地上道:“小的無知,還請閻王大人速速收回金器法寶,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願意招認一切。”
說來也怪,他的話剛說完,那些恐怖的玩意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張誠這回是心服口服了,這時,聲音再次響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張誠,陸慶,本判官再問你們,你們當初為何要劫殺書生方洋?”
張誠不敢有絲毫隱瞞,隻得老老實實的交待了一切,他和陸慶以前都是市井混混,成天不務正業,靠著到處坑蒙拐騙填飽肚子,可是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況且他們兩個也不想這麼平淡的過一輩子,於是到處物色那些大財主,狠狠的敲上一筆,財主為了保命,不惜將隨身銀兩都給了他們,二人漸漸嚐到了甜頭,便一直守在山間小道上。
有一天,剛巧碰到一個姑娘背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二人上前搶了她的包袱,發現裏麵裝的都是金銀首飾,二人搶了錢後,見那姑娘人長得挺漂亮,欲要對其施暴,幸好書生方洋正好從這裏路過,方洋表示願用身上的盤纏換回那姑娘,張誠、陸慶假裝答應,待錢到手後,二人一反常態,方洋帶著那姑娘逃跑,由於地形不熟,二人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女子貼著方洋耳邊說了一些話,然後縱身跳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