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蒼蠅第一次和炭氏貼得這麼近。
貪婪地盯住炭氏那雙風情萬種的圓杏眼,下意識地咽著口水。
狗蒼蠅神神秘秘地問:“你先告訴我,那女人是不是從樣備詔過來的?”
炭氏點了點頭,又趕忙搖了搖頭。
狗蒼蠅有意拖延與炭氏臉挨臉的時間。
嘻嘻笑道:“是,還是不是,我的好妹妹,你給哥我一個準話,行不行?
這可是關乎你身家性命的大事,一點都含糊不得。”
炭氏:“你兄弟納麻也沒有給我說明白,我哪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哥,就算她是從樣備詔來的,那又怎麼樣呢?”
狗蒼蠅:“如果她真是從樣備詔來的,那事情可就糟糕透頂了。”
炭氏:“這話怎麼講?”
狗蒼蠅:“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好妹妹。
那女人拐騙的不是一般人,而是樣備詔詔主的公子照源。
現在,樣備詔詔主府已經派人到蒙舍詔來了,蒙舍詔正搜捕那女人呢。
一旦那女人從妹妹你這裏搜查出來,你不得跟著倒黴?”
炭氏聽出事情的嚴重性了。
炭氏不動聲色,收回捏在狗蒼蠅肩頭上的手。
炭氏撇撇嘴:“我當是有多大事呢,原來就這點小事啊,這就讓哥哥你費心了。”
狗蒼蠅不解:“怎麼?你說是小事?”
炭氏:“實話告訴你吧,那女人不是從什麼樣備詔來的。
她是我娘家的一個遠房表兄弟二大爺家的四兒媳婦。
我倆自小一起長大,她嫁人後,就少來往了。
納麻到她們村販牛馬,就順便把她接了來與我住幾天,嘮嘮家常。”
狗蒼蠅一聽,傻眼了,先前與炭氏套的近乎全泡湯了。
狗蒼蠅眼瞅著炭氏風擺柳似的腰肢一扭一扭地走回院中,真恨不得甩自己幾個大嘴巴。
狗蒼蠅垂頭喪氣地往順風酒樓走,邊走邊惦記著那賞賜。
不行,不能讓到手的賞賜化成水。
不管那女人是不是樣備詔來的,先咬上一口,領到賞賜再說。
狗蒼蠅這麼一盤算,就來了精神,不由得小跑起來。
三根毛和老七在順風酒樓等得不耐煩了,才見狗蒼蠅急匆匆地趕來。
狗蒼蠅開口就說:“妥了妥了,那女人真是從樣備詔來的。”
老七:“不會有假吧?”
狗蒼蠅拍拍胸脯:“不能有假。”
老七:“那好,我這就回詔主府領衛士去捉拿那女人。”
狗蒼蠅:“那牛——”
老七:“什麼牛?”
狗蒼蠅:“就那,牛——”
三根毛:“他說的是那賞賜。”
老七:“哦,這你放心,堂堂詔主府說話算話,少不了你的,不就是十條牛嗎。
不過,要等確認事情是真的,才能領到賞賜。要不然,還會追究謊報的過失。”
狗蒼蠅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心中打起鼓來,不知那女人給他帶來的是福還是禍?
老七走後,三根毛喜滋滋地說:“狗哥,這下我們發了。”
狗蒼蠅:“發你個大頭鬼,那女人是不是從樣備詔來的,還在兩可之間。
你不是聽老七剛才說了嗎?要是說偏了,還要擔當謊報的罪過呢。”
三根毛:“那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