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杆婆氣得連連跺腳,伸出手想摑二虎一個大嘴巴,可又忍住了。
她縮回手杈在腰上,大聲叫起來:“頭碎呀頭碎,你真是腦子進水了。
你也不想想,二掌門才一歲,我怎麼會讓他相親挑媳婦呢?
好了好了,我不跟腦子進水的人說了。
我隻是想告訴你們,我墨杆婆是善良之輩,我的兒孫也是善良之輩。
現在是,將來也是,永遠都是善良之輩。
永遠不會玩心計坑害人。
腦子進水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我的一片善心,永遠隻會懷疑人,防備人……”
墨杆婆左一句腦子進水,右一句腦子進水。
氣得二虎哇哇直叫:“老妖婆,你嘴放幹淨些,什麼腦子進水?誰的腦子進水?
我那不是水,是神尿。
神尿,你懂嗎?
神尿,你見過嗎?
我告訴你,神尿就是神尿,神尿不是水。”
墨杆婆也叫起來:“先前我說你腦子裏灌了神水,那是繞了個彎子。
直接說是尿,怕你自卑。
現在,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也就洗臉不顧鼻子了。
本婆婆嚐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
本婆婆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長。
本婆婆告訴你,尿就是水,水就是尿,神不神的我管不著。
你就是說出大天來,水就是尿,神水就是神尿,神尿就是水,水就是尿。”
照源捂著耳朵,叫起來:“你倆別吵了,吵得我頭都大了。
本來,喝了水才能撒尿,不喝水怎麼撒得出尿來呢?
二虎,這點道理,你怎麼就不懂?好好跟墨杆婆學學吧。
當然了,喝進肚子裏的是清水,撒出來的卻是黃尿。
這麼看來,尿也不全是水,至少還有一些顏色在裏麵。
墨杆婆,二虎說的也不全無道理。
當然了,我們三人就數你老的年紀大。
年紀大了,見識就多,也就有了強詞奪理的資質。
我們做晚輩的,怎麼說也不能駁了前輩的臉麵。
幸好,這隻不過是水和尿的爭執,並不是大事情,就這麼平息了罷。
墨杆婆,你說對不對啊?”
二虎聽出照源明顯是站在自己一邊,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二虎看出,照源對墨杆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
心想,是啊,墨杆婆仗著自己年紀老,就倚老賣老,得理不繞人。
別說水是水,尿是尿。
就是水是尿,尿是水。
也用不著這麼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真是老來討人嫌。
二虎扯動著左邊的眼角,得意地看著墨杆婆。
墨杆婆何等精明,怎麼能聽不出照源的話中話呢?
又怎麼能看不出二虎的得意呢?
她本想再多說幾句。
可是,轉念一想,她麵對的是二掌門。
在二掌門麵前,她知道自己的分量。
自己的年齡無論有多老,自己的智慧無論有多高,也隻能裝孫子,裝白癡。
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
於是,她丟開尿和水的話題,把話頭轉到佩刀上。
墨杆婆:“二掌門教訓的極是,墨杆婆我記下了。
那尿和水我就不說了。
我就說說我的佩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