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源和宗宜落到地麵上,尾在丹茄身後,隻見丹茄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
照源看得真切,那是一包黑色的粉末。
丹茄把那黑色的粉末倒進馬槽裏,攪拌了一陣,又慌慌忙忙回客房去了。
宗宜想,那是她二人騎的馬啊,丹茄往馬料裏放什麼呢?
宗宜大叫不好,照源忙問怎麼了?
宗宜:“平日裏,我的馬十分精壯,馬不停蹄連跑三天三夜,也不會累趴下。
可是,這一回,隻跑了一整天,就累倒下了。
莫不是丹茄給馬吃了乏力散不成?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照源:“妹妹,這事非同小可,一定有什麼陰謀。
來不及細說了,你趕快元神歸體,把拌了藥的馬料清除幹淨。
記住,別告訴丹茄我來了。”
宗宜急了:“我怎麼歸體啊,沒人呼喚我啊。”
照源:“這一回,是我撫摸了妹妹的愛女紅,妹妹的元神才出竅的。
隻要我再一次撫摸妹妹的愛女紅,妹妹的元神就會歸體了。”
話雖這麼說,可他心裏也沒底。
照源抱著宗宜回到客房,丹茄剛好躺進被子裏。
照源把宗宜的元神放在宗宜的丹田上,連續不停地撫摸宗宜左眼角的那顆紅痣。
可是,宗宜的元神依然呆在宗宜的丹田上不動。
照源急了,又是念咒,又是施法。
本來,照源沒有什麼咒可念,也沒有什麼法可施。
他在虛局峰魔法修煉場呆了幾天,雖然受到了一些熏陶,隻不過是皮毛罷了。
他念咒作法的樣子十分滑稽可笑。
自己跟自己折騰了一陣,一點作用也沒有,他真的急了。
宗宜的元神再不歸體,拖延了時辰,麻煩可就大了。
那馬吃多了拌有黑色粉末的馬料,將會是什麼後果呢?
他情急生智,親吻起宗宜的愛女紅。
愛女紅就是那顆紅痣。
他吻了又吻,他除了親吻愛女紅外,一點招也沒有了。
他遵循恩師的三十字訣,隻要用心,用情,沒有辦不成的事。
他認為,男人對女人的愛心、真情,莫過於親吻了。
於是,他專心致誌地親吻宗宜的愛女紅,心中反複默念著:“妹妹的元神快快歸體”。
過了一會,宗宜的元神果然歸體了。
照源自以為悟到了三十字訣的真諦,高興極了。
自己誇自己:“我是誰啊,我是虛局峰魔法修煉場的二掌門。
哈哈,人說入道難,在我看來,入道一點也不難。”
宗宜睜開眼睛,一抹黑,叫道:“丹茄,丹茄,起來把燈點上。”
早在宗宜還在繈褓之中,丹茄就到宗府當奴婢了,那時,丹茄十五歲。
因為叫順了口,雖然丹茄長宗宜十五歲,宗宜也是丹茄,丹茄地叫。
再說,主子叫奴婢什麼就什麼,隻要主子高興就行。
丹茄邊說“困死我了,困死我了”,邊起身點亮了燈。
宗宜四處張望,不見照源哥哥的影子。
她聽照源哥哥說,要等二虎把他的身軀馱來,他才能元神歸體。
眼下最要緊的是,穩住丹茄,弄清丹茄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