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茄強壓住心中的狂風巨浪,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沒有沒有,我沒事。”
丹茄跟著牟小姐到了後花園。
牟小姐一臉的春風得意,不停地向丹茄講解花園中的花,假山,亭,閣。
可是,丹茄一句也沒有聽進耳朵裏。
她在想,牟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皮灑與她可是對天盟過誓的。
她不想再遊花園了,她要問問皮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牟小姐看出丹茄沒有興趣看花,就把她領到後院。
皮灑收拾好了丹茄的房間,看到牟小姐和丹茄來了,就迎上前來。
牟小姐:“皮灑,你妹妹不知怎麼了,臉色不好,可能是累了。
你安置她歇息吧。”
皮灑:“那好,小姐請便。”
牟小姐向丹茄揮揮手,離開了後院。
丹茄跟著皮灑進入房間,隨手關好了房門。
她麵露慍色,緊緊盯著皮灑的眼睛:“皮灑,那牟小姐是怎麼回事?”
皮灑的眼珠微微顫了顫,立馬放出誠實的光:“丹茄,你怎麼會有如此的想法?
那牟小姐是何等的身份?我和你一樣,都是供主人使喚的奴隸。
你說,我跟牟小姐能有什麼事?”
丹茄:“她剛才自稱是我的嫂嫂,你還騙我沒事,你安的是什麼心?”
皮灑任由丹茄撕扯,語氣更誠實:“我在牟小姐眼裏,就是一個玩偶。
她怎麼編排我,全憑她的興趣。
幸虧她隻是說,她是你的嫂嫂,就是說成是你媽媽,你也隻能認了。
我們奴隸,不就是供主人開心嗎?
你在扶授邦主人麵前,難道敢違拗主人的意願?”
丹茄漸漸平息下來:“我懂,你說的這些我都懂。
隻是,我突然聽她那麼說,我以為是真的了。”
皮灑趁勢把丹茄攬進懷中,重重地親了丹茄一口:“你真傻。
可是,我更看清了你對我的真心。
我還是先前那句話,非你不娶。
丹茄,你還愛我嗎?你能嫁給我嗎?”
丹茄被皮灑摟得喘不過氣來:“我,我也是非你不嫁。”
皮灑輕輕抹去丹茄的淚。
丹茄一顆懸起的心重又落了下來。
她掏出天眼石,雙手捧到皮灑眼前:“這是天眼石,價值連城。
我們離開這裏,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過我們自由自在的生活。”
皮灑當然知道天眼石的價值。
他本想一把奪過來,據為己有。
可是,他不能這麼性急。他不想讓丹茄看出破綻。
他用拇指和食指,慢慢拈起天眼石,看了看,又放回丹茄手中。
他十分平淡:“這天眼石,真的是價值連城,足夠我二人花銷一輩子了。
你帶著天眼石先回扶授邦,把天眼石保管好。
等我有了脫身的機會,就來扶授邦找你。
我們就遠走高飛,你說,這樣行不行?”
丹茄一聽,更相信皮灑的真心了。
可是,她說什麼也不能再回扶授邦了。
回扶授邦去,那不是燈蛾撲火——自找死路嗎?
她固執地把天眼石塞到皮灑手中:“不,我不能再回扶授邦了。
天眼石就交給你了。
我們必須現在就走,一刻也不能拖延。”
在丹茄再三的堅持下,皮灑裝做十分免強的樣子,收下了天眼:“那好吧。
這天眼石,我就先收下,暫時保管在我這裏。
不過,怎能說走就走呢?
我二人總得商量一下怎麼走法?到哪裏去?你說是不是呀?”
丹茄:“我可管不了那許多。反正,越快越好。
現在不走,那就明天一早就走。
夜長夢多,到時候走不脫,那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