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藥琢磨怎樣折磨照源才解恨,刺老包出了不少損招。
刺老包:“大當家的,要不要告訴柴夫人?”
佛藥:“不必告訴她了,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她了,她變成白眼狼了。”
刺老包:“那公子照澄,讓他知道嗎?”
佛藥:“也不必了。
照澈那小子三心二意的,也成不大氣候。照澄是弟弟,再狠,也是枉然。
我對照源的仇恨,這已經隻是我一個人的事了,與別人都不相幹了。
把照源折磨死,這是我一生的夙願。
抓不到照源,我睡不安生。現在,我讓照源受罪,我比神仙都快活。”
刺老包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拍馬屁:“就是,就是,還是大當家英明。”
佛藥的心病已經了卻,象換了個人似的,精神頭驟增。
佛藥最寵愛的姘頭都誇他今非昔比,起碼年輕了十歲。
佛藥縱情酒色,這是他一生中,最放縱自己的時日。
照源的五花大綁沒有解除,又加上了一副沉重的腳鐐。
山洞不停地滴水,潮濕陰暗,暗到看不清山洞的內部模樣。
照源不會乞求佛藥的寬恕。
隻是照源沒有弄懂佛藥說的仇恨,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以至此,照源也不想弄懂仇恨的根源了。
這對於死已經成了定局的照源來說,弄懂仇恨的根源又有什麼意義呢?
照源做好了忍受任何磨難的準備。
佛藥餓了照源三天,每天隻給照源喝維持生命的一小碗水。
到第四天,給照源強行灌了一盆濃濃的辣椒水。
又接連三天不給照源進食。
接著,又給照源硬塞了三斤煮紅薯到胃裏。
這樣對照源腸胃的摧殘,持續了四十多天。
照源一直被五花大綁著,還加了一副重重的腳鐐。
一直不讓照源到茅廁方便,大小便都排在褲子裏。
山洞頂那“嘀嗒,嘀嗒,嘀嗒”往下滴水的響聲,一刻也不停息。
足以讓照源的神經崩潰。
還有不知什麼樣子的爬行動物,在腳上,身上徘徊,甚至在臉上,脖子上停留。
照源的手已經毫無知覺,極度充血的手指,在慢慢的潰爛。
雙腳已經腫脹潰爛
照源可以頭撞石腳而死,以解脫這痛苦的折磨。
可是,照源這樣想:“我的生命是爹娘給的,我沒有權利終結自己的生命。
至於別人要我的命,那是別人的事情。
因此,我隻能接受別人結束我的生命,而我,絕對不會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
再說,照源的強性,是有生俱來的。
照源認定的事情,就不會被改變。
照源不知白天黑夜,也就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天。
這四十多天,佛藥沒有再見照源。
照源就這麼關在漆黑的山洞裏。
漆黑的山洞,如墳墓一般。
照源已經沒有力氣移動自己的身體了,不斷潰爛的肉體以及大小便,發出刺鼻的臭味。
照源就如一堆會喘氣的腐肉。
不知名的動物啃咬照源的手指,照源也沒有知覺。
照源隻想知道,佛藥讓他怎麼死法。
難道就這樣悄悄的死去。
如果真是這樣悄悄的死去,那我就太不值當了。
挨千刀的佛藥,你真不是個東西,你就讓大爺我這樣死去。
你就不能讓大爺我,死得壯烈一點嗎?
再後來,就沒有人給照源送水喝了。
好象把照源給遺忘了,門就這麼死死地關鎖著。
無邊的黑暗中,照源已經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