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裏真的掏出了一塊火鐮石,讓大家驗看。
照澈和照澄早就看過這塊火鐮石了。現在看到送火鐮石的人,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那胖小夥一臉的茫然,衝著照源直眨眼。
照源指著一位有些福態的姑娘:“她叫坪素,是癩疙寶功福態肥的大掌門。
是她讓我取走鎮肥之寶魔力索套。
可惜沒能帶回樣備詔。”
有些福態的姑娘兩眼迷茫,不知詔主在說什麼。
照源另指一稍瘦的姑娘:“她叫瘦蕊,是餓鸛功逍遙瘦的大掌門。
她把寶物魔力釘錘給了我。
因哈密撒不準寶物外流,那魔力釘錘也沒能帶回來。”
那稍瘦的姑娘哭笑不得,低頭不語。
照源興致正濃:“這位是綿泡蠻的妻子蠻咪,我的大嫂。
這位名叫白胖,家住圓盆溝內渺飄四巷十四號。
這位名叫虹胖,是白胖的妹妹,在圓盆溝外紗蒙路三十八號附七號居住。
這位叫客師傅——”
照澄實在忍不住了,打斷照源的話:“兄長,你先歇一歇,緩口氣吧。”
照源:“怎麼?弟弟,你以為我在胡說八道嗎?”
照澈急忙打圓場:“兄長息怒,照澄不是這個意思?”
照源:“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照澄見照源生氣了,不敢再說,退到一邊去了。
照源:“我到過扶授邦,到過哈密撒,可是,不論我怎麼說,就是沒有人相信。
眼下,我看到了這些朋友,我興奮。
從今天起,不論你們原來叫什麼名字,統統不用了。
就叫我給你們新取的名字。聽明白了嗎?”
弟子們膽怯地回答:“聽明白了。”
照源:“大夥站好了,我就重新點名。”
大夥規規矩矩地排成一行。
照源:“二虎。”
那敦實的小夥遲疑了一下,向前跨了一步:“到。”
照源依次點名:
“宗宜。梅梅。芹芹。結朵。綿泡蠻。坪素。瘦蕊。蠻咪。白胖。虹胖,客師傅。”
對應的人隻得一一答應,都向前跨了一步。
詔主給你命名,那是你的榮幸。再說,你敢違拗詔主的意誌?
照澄雖然對照源的這一荒唐舉動不甚理解,可是,重新給人命名,也未嚐不可。
這樣一想,照澄也就見怪不怪,順其自然了。
表麵上看,照源隻是給這些人重新命了名。
人們也把這些名字叫熟了,被叫的人也習慣了。
這能有什麼實際意義呢。
可是,在照源看來,那意義可就大了去了。
雖然,名字隻是代號而已。可是,在照源的內心深處,卻有抹不去的記憶。
他一叫到這些名字,與這些名字相連的人和事,就曆曆在目。
與這些鮮活的名字在一起生活,多少能填補一下他內心的空白和失落。
是啊,他在扶授邦和哈密撒,留下了許多來不及完成的事和未了之情。
這些沒有完成的事,和沒有了卻的情,時時在啃噬著他的心靈,使他一刻也不得安寧。
現在就不同了。
他和這十二個人在一起,為自己營造起扶授邦和哈密撒。
這對他治理樣備詔是福,還是禍?
誰也不知道,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培訓結束了。
弟子們就要到各村寨當師傅了。
他們被分散在全詔各個村寨,擔負起了教練民眾功夫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