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強掀開沉重的眼皮,這才看清,自己被綁在一個山洞的石柱上。
這個山洞能容得下百人左右。山洞中燒著一堆火,散亂的站著一些人。
他從跳動的火光中,看到了二虎他們三人,也分別綁在不同位置的石柱上。
隻是,他三人還在垂頭昏睡。
這些看押他們的人,沒有覺察照源已經醒了,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起,正在神吹鬼侃。
他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仔細辨識這些人。可是,他一個也不認識。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照源的聽覺十分靈敏,這得益於二虎幻化成老虎,馱他到隨意潭升級了聽力。
此時,他在嘈雜的聲音中,聽清了這樣幾句話。
“這一回真的要發財了。”
“這幾個蠢貨,別的馬店不去住,偏偏要住這‘到家’馬店。”
“哈哈哈,這下真的到家了。”
“要怎麼處置這幾個公子哥啊?”
“老子又不是老大,老子怎麼知道。”
照源一陣清醒一陣昏迷。
在虛局峰當二掌門的威風,在哈密撒的奇異經曆,一直在他的記憶深處時隱時現。
他總聽到耳邊有人在不停地呼喊,卻聽不清呼喊什麼。眼皮如鉛塊一般沉重,無法睜開。
終於,他聽清了,是二虎的聲音,是巴實的聲音,還有旱生的聲音。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他三人圍在身前,焦急萬分地長籲短歎。
巴實首先看到照源睜開了眼睛,驚喜地叫了起來:“詔主醒了,詔主醒了。”
旱生忙製止:“別叫別叫,別讓屋外的人聽到了。”
二虎也說:“就是,我們不能暴露身份,要不然,不知還會出什麼亂子呢。”
照源有氣無力:“這是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虎:“我們也不知道。”
巴實:“我醒來就在這裏了。”
旱生:“我估摸,我們被悶煙悶昏後,才把我們弄到這裏來的。”
這是一間木片屋頂土坯房,門窗已經從外麵封嚴實了,從木片屋頂的空隙漏下微弱的光。
照源:“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三人都說估不準。
巴實試圖把門窗撞開,可是沒有成功。
卻招來門外大聲的嗬斥:“好好呆著,別自找不痛快。”
他們在黑暗中呆的時間長了,盡管屋內光線很暗,也能看得清屋內的一切。
屋內十分潮濕,地上堆放著幹穀草,屋子一角有一個燙灶。
豬羊被屠宰後,就用燙灶上鍋裏的燙水,刮去毛。
很顯然,這間房子原來做過燙房。
燙房就應該有很大的出水口。
他們四人仔細地順牆腳摸索,也有沒有找到出水口。
照源:“看來,現在此房改做他用,出水口被堵死了。”
照源伸手到灶膛裏摸索,摸到膛底橫著幾根鐵條。他來了精神:“有鐵條就好辦了。”
他們立馬拆灶,把鐵條取了出來,一共五根。
鐵條兩尺左右長,吹火筒般粗細。慶幸的是,鐵條兩端呈不規則的斜角。
照源:“我們先在後牆撬開一個洞看看再說。旱生,你到門後去聽外麵的動靜。”
大體定了位置,他們三人各操一根鐵條,就悄悄地撬起來。
旱生發現,這門後有上杠的插孔。隻要往孔裏放進東西,門就推不開了。
於是,旱生就把鐵條往孔中插牢,參加到撬牆洞的行動中。
這是泥巴築的牆,撬起來也不費多大事。不一會,就有亮光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