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源:“別撬了,等我先看看情況。”
照源湊到蠶豆大小的小孔前,往外觀察。
隻見離後牆有一丈左右的空地,外麵是高高的圍牆。
不遠處是一個露天茅坑,此時,一個男人麵朝這邊,正蹲在茅坑的搭板上大解。
又來了一個男人,腰上別著一把長刀,急急匆匆地麵對牆小解。
小解男人:“都守一天了,老大怎麼還沒有決斷。”
大解男人:“就是,要是往常,早解決了。這一回老大不知遇到什麼麻煩了。”
小解男人嘟囔著離去。不一會,大解男人也走了。
天陰沉沉的,也估不準是什麼時辰。
照源說了那二人的話,大家就分析開了。
可是,都沒有分析出結果來。
照源:“不管他們要把我們怎麼樣,我們都得逃走。
依我看,天不黑不能動。萬一被來大小解的人撞見,我們就走不脫了。”
他三人都往外看了看,一致同意照源的看法。
他們用穀草把撬下來的土和未撬開的洞口,還有拆得亂七八糟的燙灶掩蓋好。
一眼看去,屋內和先前的一樣。
照源把門上的鐵條取下來之後,他們就東倒西歪地在穀草上躺下了。
他們都餓了。巴實邊搖門,邊喊:“外麵有喘氣的人嗎?老子們餓了,快快送飯來。”
外麵不耐煩地吼:“喊什麼喊,老子們也還餓著呢。”
巴實又喊:“為什麼關我們?放我們出去。”
外麵更不耐煩了:“別嚎喪了,你們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給老子啞悄悄的呆著。”
他們隻得靜靜地躺著,養足力氣,好天黑後行動。
照源的聽覺十分的靈敏,環境越安靜,聽得越遠。
他聽到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他想,這是個女人。
他聽到大門吱格聲。他想,這是那女人推開了大門。
他聽到那女人蚊子般的聲音:“老大讓我來傳話,天黑定後,把他四人殺了丟進江裏。”
一男人壓低聲音:“不是說好,謀財不害命嗎?”
另一男人:“就是,財還沒到手,為什麼先把人殺了呢?”
那女人:“這是你們該管的嗎?老大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
一陣碗盆碰撞的聲音後,那女人:“這是他四人的飯菜,裏麵已經下了毒藥。”
一男人:“來,把他四人的飯菜放到一邊去,別和我們的弄混了。”
另一男人:“就是,弄混了,他們不死,我們卻死了,那不就倒了血黴啦。”
那女人:“好了,我得趕回去了。老大說,事做得幹淨點,別留下痕跡。”
大門關上了。一陣吃飯喝湯的聲音之後,有一人還打了一個飽嗝。
照源立馬把剛才聽到的都跟他三人講了,他們迅速統一了看法,並商定了行動方案。
門被悄悄地開了一道縫。
飛快地塞進來四碗飯,四雙筷子,一盆湯,一把湯勺後,門就立馬關緊了。
門外有人喊:“餓死鬼們,塞脖子了,塞飽了,好好睡一覺,天亮就放你們回家。”
照源仿佛看到那守門的男人們得意忘形的怪模樣。
他們把下了毒的飯菜倒在湯盆裏。
過了一會,巴實敲著空碗叫:“老子吃不飽,再給老子來一碗。”
門外嘲笑地吼:“一碗就能撐死你,還想再來一碗。下輩子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