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原始森林,走在厚厚的,已經腐爛的落葉上,有一種好象隨時會陷落的感覺。
抬頭隻見相互交叉的樹枝,重重疊疊,遮天蔽日,有一種被囚禁的恐怖感。
越往深處走,這種感覺越強烈。
蜘蛛無比的大,人撞上那蜘蛛網,如撞到漁網一般,許久也解脫不出來。
自然倒地的樹,如一道屏障,擋住去路。
騎馬是不可能了,一人牽一匹馬,也成為不可能。
要騰出人手來開路,才能前行。
火苗成為當然的牽馬手。她把馬一匹拴在一匹的後鞍橋上,成了一串。
照源、客師傅、綿泡蠻三個男人,用隨身攜帶的刀,生生砍出一條路來。
他們根本無暇欣賞多采的飛鳥,在樹枝間蕩來跳去的猴啊鬆鼠啊什麼的。
原本是蔭涼愜意的好風景,他們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癱在橫陳於地的樹幹上,不想動彈了。
照源估計,要到他在魔鏡上劃拉的路口了:“你們看到前麵有亮光嗎?”
火苗眼尖,歡呼起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照源:“說不定有路了,加把勁吧。”
果然,奮力砍伐了一陣,終於看到了路。
照源看著大夥欣喜若狂的樣子:“這下有路了,上馬吧。”
他們打馬奔跑了一氣,綿泡蠻又憋不住了:“詔主,這不會是你預先就知道了的吧?”
照源:“你怎麼老把我想像得那麼神奇啊?”
綿泡蠻:“在我眼中,詔主就是神奇。你們說是不是啊?”
客師傅和火苗也一致表示:“是。”
照源:“如果我真的如你們想像的那樣神奇,那我何必還帶著你們鑽原始森林呢?
那我不是早就找到兒子了嗎?”
綿泡蠻:“詔主說的也對啊,可是,詔主做的一切,我就是琢磨不透。”
火苗:“綿哥,你怎麼老愛琢磨詔主啊?”
綿泡蠻:“我不單單在琢磨詔主,我還在琢磨你和客哥呢。”
客師傅:“你不會也在琢磨你自己吧?”
他們邊走邊說笑,一點也不覺得寂寞。
不知不覺就在原始森林裏走了三天。
第四天,天黑下來,他們照舊把馬拴在近旁的樹上。
照例燒起一大堆火。火越大,野獸越不敢靠近。
照源:“你三人就在火堆旁,我在周圍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
火苗:“我跟詔主哥哥做伴。”說著就牽起照源的手。
綿泡蠻看著消失在黑夜中的照源和火苗,歎了一口氣:“詔主真有女人緣。
我怎麼就沒有女人緣呢?”
客師傅:“知足吧你,那蠻咪不是愛得你死去活來的嗎?”
綿泡蠻語塞了:“那也是,可是,可是,我隻有一個女人迷戀我呀?”
客師傅:“一個女人足夠了,一個女人就足夠你愛一輩子的了。花心男人短命。”
綿泡蠻:“那你敢說,你就一輩子隻愛白胖一個人?”
客師傅:“是啊,可是,白胖愛不愛我,我還不知道呢。
我告訴你,綿老弟,一個男人的能力有限,愛也有限,好好愛一個人,功德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