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瓦是男聽到照源笑得很開心,支起上身,親著照源:“你想到什麼好玩的了?”
照源:“我想起我和溝路、辣藤第一次到你家時,你們正在祭祀先人。
你們的蘆笙和笛子吹得太好聽了,我想看看是什麼人吹得如此這般美妙,就到了後院。
我躲在暗處,往門裏一看,就把我的魂給看丟了。你猜,我看到誰了?”
瓦是男撒起嬌來:“看到我十妹瓦是男啊,是瓦是男讓公子照源的魂丟在了水潭子。
對不對啊?你都問了我三十多年了。”
照源問:“你煩了嗎?”
瓦是男摟緊照源,嘻嘻笑著:“不煩,怎麼能煩呢?你再問我三十年,我也不煩。”
照源含著她的耳垂,極其溫柔:“不煩就好,那我就問你一百年。”
瓦是男很滿足:“好啊,那我就回答你一百年。不過,你還沒回答我,你笑什麼啊?”
照源:“那天,溝路去找吃的卻找不到灶房,辣藤去出恭卻沒找到茅房。你說好笑不好笑?”
瓦是男沒有聽照源說起過這事,也不管是真是假,聽起來也蠻好笑的:
“格格格格,我家又沒有三宮六院,前殿後宮,怎麼就找不到灶房和茅房了?”
二人趁興調笑戲鬧了一回。
瓦是男興致正濃:“我為你吹一曲蘆笙好嗎?”
照源:“好啊,我和你一起,怎麼樣?”
瓦是男:“當然,我和你一起來,那才夠味。”
瓦是男欠起身來,輕聲喚:“蓋泥。”
貼身奴婢蓋泥邊應著,邊匆匆推門進來,站在床前,畢恭畢敬:“夫人,有何吩咐?”
瓦是男:“詔主要吹蘆笙,你先加些炭,把火燒旺,把我和詔主的蘆笙拿來。”
蓋泥應了一聲:“是,夫人。”就忙去了。
瓦是男替照源穿好了衣服,蓋泥也把兩把蘆笙擺在了床頭。
床前火盆裏燒得正旺的栗炭火驅散了正月夜晚的寒氣。
熱烘烘的屋內,照源和瓦是男蓋著被子,靠在床頭,一起吹響了蘆笙。
那曲調是瓦是男教會照源的,多少年過去了,經曆了風風雨雨。
一吹起蘆笙,照源就感到風平浪靜,一派祥和。
此時,二人的蘆笙如泣如訴,那燎人心扉的音調,把照源又帶回到了記憶深處的瓦後山。
詔主照源想到這裏,放下蘆笙,五夫人瓦是男也放下了蘆笙,關切地問:“累了吧?”
照源一手拿著蘆笙,一手摟過瓦是男:“不累。你還記得我們在你家那一個月的情境嗎?”
瓦是男親了一下照源:“當然記得,那是我生命中最值得記憶的一個月。
我以為,第二天你們就要走了。沒想到,奶奶把你們給挽留住了,一住就是一個月。”
照源更緊地摟住瓦是男,近乎耳語:“本來,我們是來喝水潭子的水。
沒想到,不但水潭子的水喝到了,還找到了我的心上人。
你知道,與你相處的一個月,我是怎麼樣的感受?”
瓦是男:“白天,你們三位公子,為我們耕種砍柴,修房補漏,幹些男人該幹的活。
看到你們那麼勞累,我們姐妹都過意不去。隻想著能為你們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