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思路之後,她自己算了一遍,直到和我的答案完全相同之後才停止了思考。
“謝謝。”諾聲在草稿紙上輕輕寫著。
我畫了一個笑臉給她。
“走吧。”安利打掃完衛生之後回到了教室來叫我。
“諾聲,一起回去吧。”我看著諾聲問道。
諾聲笑笑,搖搖頭拒絕。
“對啊,就一起回去吧。”安利看著諾聲燦爛的笑著。
“我知道你要走那裏的,我也要走那裏才能回家,我們一起吧。”我再一次說著,。
巴巴的看著她讓她不要拒絕。
她有些猶豫了。
“走了!”安利突然把她拉起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和我們一起出了門。
回去的路上,我們很安靜,知道諾聲沒法說話,我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諾聲還是像上次一樣隻敢抓住我衣服的一小角,她很輕,我不用費力,也能讓自行車跑起來。
諾聲還是在原地選擇下車,於是我停下讓她下去,看著她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我才開口說話。
“安利,我們跟著諾聲吧。”我輕輕打打他。
“你變態啊!”安利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你想什麼呢?我是怕她出事,最近戴安對她一直都有敵意,我想看著她進了家門安全以後再回去。”我準備蹬起踏板。
“好吧,好吧。”安利遷就了我。
我們一路跟著諾聲,沒有離得很近,隻是遠遠的確認她還安全。
沒想到諾聲卻繞了路,她又折回了原來的大道上,然後才開始走向其他的地方,我感到有些奇怪,靜靜的跟著她。
可當她到達所謂的目的地的時候,我卻大吃一驚。
門口的立牌上刻著幾個醒目的大字:海城孤兒院。
難道林諾聲她,是個孤兒?
她兜兜轉轉隱瞞她的真實住址。
是害怕我們發現事實的真相,就是害怕我們知道她的事情,我真的不該很來,不該看到如此淒慘的她。
“白曉!白曉!”安利看著我已經愣在一旁,於是幹脆大聲的叫我。
“啊?”我回過神來看著安利。
“我們走吧,她應該也不想讓我們看到這些,是我們不知不覺打碎了她最後的自尊。”安利拍拍我,調轉了車龍頭。
“嗯。”我悶哼一聲。
我一直覺得這樣的人都是極少數的,可是看到林諾聲之後,我信了。
我和安利都生活在幸福美滿的環境下,一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會覺得難過,是自己得到了太多。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群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人,他們掀不起任何一場風波,甚至改變不了自己,可是他們自然在這個快速發展的時代的夾縫中艱難的生存著。
我們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倔強。
回到家裏,我很難不去想林諾聲的事情。
也許這個時代就是對情感的聯係太過微弱,人們才看肥皂劇來宣泄情感。
就像我媽媽看到生死離別的情節,偶爾會說一兩句抱怨這樣情節的話。
嚴重的時候還會流些眼淚,總是熱淚盈眶的叫我和我爸看,說著這樣才是真愛的話。
然而麵對地方性的災難,她就顯得平靜得多。
除了說爸爸又要從工資裏扣除一些捐款而抱怨的話,幾乎就是聽過就忘的新聞。
這或許就是我們這個地方,女人的小見解吧,她們總覺得不傷害到自己的利益就好。
坐在電腦麵前,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我隻是打了短短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