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季總監,都是盛裕的兄弟,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你一個大總監親自來這,說吧,你想保誰,我肯定不動他。”
“哼。”季洪海冰塊一樣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你現在馬上把人撤走!”
陳二斜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道:“季總監,我現在帶著人來找場子,大張旗鼓的來了,結果幾把毛也沒弄到一根我就走了,這傳出去我陳二還在西城混不混了?”
“混個屁!”季洪海終於憋不住了,吼道:“警察估計已經在路上了,你現在要是不走,就等著一會兒吃牢飯吧!我告訴你,這次你要是被抓進去了,盛裕絕不會保你!”
陳二目光惡毒得像狼一樣,死死地盯著季洪海。季洪海能做到盛裕集團的財務總監又怎麼可能被陳二給嚇住,兩個人的眼神激烈交鋒了幾秒,陳二終於敗退了下來:“行,這次算我認栽了。季總監,這件事的首尾還希望你幫我弄弄。”這話說得低三下四,他一個白虎堂的紅棍,西城霸主,能做到如此也算是不容易了。
季洪海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他擺擺手:“趕緊走吧,別等著一會兒警察來了,到時候誰都說不清了。”
陳二的人來得快,退得更快。李榕榕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她悄悄湊到羅天鵬的身邊:“你怎麼知道的?今天果然沒事!”
羅天鵬瞥了她一眼:“我早說了沒事,你就不信,我能怎麼辦?隻能事實勝於雄辯了。”
“嘁。”李榕榕的模樣還挺可愛的:“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因我而起,連累了你。這樣吧,今天下班以後我請你吃飯,算是謝謝你了。”
羅天鵬咧嘴笑了一下:“吃飯?我差點被陳二的砍刀給削了,你準備請我吃什麼才能表達你的感激?”
“饅頭就涼水,愛吃不吃!”李榕榕瞪了他一眼,扭身去前台工作了。
兩人的對話,親昵,被主管和大周盡收眼底。主管給了大周一個眼神,那意思是:我要轟他走,你不用,現在可好了吧?
大周雖然裝作沒看見主管的眼神,但其實胸口都快氣得炸開了。
陳二坐上車離開聖煌,還是氣憤難平。旁邊的刀疤不解:“二哥,你說這季洪海抽的什麼風?好端端的他來插一腳算怎麼回事?”
陳二咬著牙:“我猜,季洪海沒準跟之前一直和咱們有過節的那個小妞有點勾當。現在像他這種身居高位的有錢人,哪個不是家裏有一個外麵養幾個?”
刀疤試探著問:“那那個女人……我們是放還是繼續對付?”
陳二扭過頭怒罵:“廢話,當然是他媽的放過她了!這個女人咱們惹不起,要是沒有盛裕在背後經常幫我們疏通關係,咱們現在早他媽把牢底坐穿了,還敢惹季洪海的女人,你們都長了幾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