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佛門中人,佛家之大能,麵對現在的險境,依舊是麵容端正,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愁苦之相。為兩人看茶之後,羅天鵬問:“活佛,現在你們密宗的實力如何?有沒有打出去的可能?我看過,山下雖然槍手密布,但是警惕性已經不高,咬咬牙,還是衝的出去的。”
活佛笑了笑:“衝出去,之後呢?密宗大殿被漠北之宗占據,佛家至典被焚毀的一幹二淨。到時就算我獨存,密宗不存,我就算是存在又有何道理?”
羅天鵬明白了,在活佛和這些僧人的心目中,保住密宗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他們不是沒有突圍出去的可能,而是寧可缺水斷糧,也不願意將自己畢生的信仰拱手讓給外人。這樣的執著,讓羅天鵬深深佩服不已。
“這幾個月,我和眾僧一直在搬運經文,將這些典籍都搬運到藏經洞裏。你從外界看到我的這座大殿實際上還不及真實修築的二分之一。可惜,第一次進攻的時候,我大部分僧人都倒在了那些蠻夷的槍口之下,導致現在我們人手大減,幾個月,也隻是勉強運送了一半的經文。寒眸先生,你舍身前來,我已經很感動了,但是請不要勸說我突圍了,這些至典不完全送到洞內妥善安置好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考慮離開半步的。”活佛說到這裏,稍顯稚嫩的臉上卻露出了成年人都少有的堅韌之色。
俱羅、摩仟,以及幸存的眾僧人,也同樣在臉上露出了這樣的神情。
“活佛,並不是我多嘴,隻是我想問,你們已經被圍困幾個月了,吃喝從哪裏來?或者說,你們還能堅持多久?”羅天鵬問。
“自從我們暗中幫助你逃走之後,我就知道,李唐世家絕不會善罷甘休,於是開始囤積糧食和用水。山上多得是洞穴用來儲水與儲糧,如果說漠北之宗和我們就這麼耗定了的話,他們至少還要做好一年的準備。”活佛說到這裏不禁笑了一下。
羅天鵬聞言也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看他們怕是要耗死在這裏了。”
俱羅卻接過話,搖了搖頭道:“據說他們這些遠路來此的漠北子弟情緒很不好,整天困在這裏,這裏除了高山和草原就什麼也沒有了,他們在這裏都閑的發黴,時刻要求回到漠北之宗的地界,但是屢次被拒絕。我猜最多再有不超過半個月,必有一戰。不然的話,整個漠北之宗的子弟們就會全麵崩盤,這也是漠方不願意見到的局麵。”
接下來的幾日,羅天鵬和李榕榕就在這裏暫住了下來,吃的是素齋素點,聽的是佛理教誨,再幫這些僧人搬經書,幾日下來,兩個人都有了非凡的體驗。
“宗主,自從上次兩個襲擊者突破我們的防線潛入密宗大殿之後,很多漠北子弟都群情激奮要求打上去,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我們彈壓已經效果不明顯了,我怕再這樣下去會引起嘩變,對於我們的戰局更加不利。”一個心腹憂慮地道:“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出手的問題了?打一次,至少也會緩解很多壓力,我們手下的子弟們,各個現在都是滿腹怨愁。在這個地方,打又不打,每天隻是閑著,都快閑的發黴了。宗主,再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大家會厭煩,到時候一旦被好事人組織起來,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