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裏憨厚的笑了笑:“你總得讓我看看那東西啊,光憑說的我也想象不出來。”
我一想也是,就問周恒有沒有帶出來,那塊懸龜甲一直放在老爺子那裏,我也沒有問他要,不知道出發的時候老爺子有沒有交給周恒。
周恒皺了皺眉頭,說道:“沒有。”我見他的表情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聳了聳肩說道:“看來你是看不著那東西了。那東西叫懸龜甲,你有沒有聽說過?”
我說出懸龜甲的時候,周恒瞪了我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麼。阿姆裏低著頭想了想說道:“懸龜甲我沒有聽說過,但我到時知道有一種龜甲,不是長在龜背上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
我一聽頓時高興起來,不是長在龜背上的龜甲,那不是懸龜甲是什麼?忙問道:“你知道在什麼地方有?”
阿姆裏打了個哆嗦,眼神裏滿是恐懼,聲音盡量平穩的說道:“從這裏往西走四十公裏左右,那裏有一個小湖,沒有名字,我曾經聽一個吟遊詩人說起過,在那片湖裏就有這種龜甲。”
我一拍巴掌:“太好了,你能不能帶我們過去?”
阿姆裏連忙搖頭:“不行不行,我不去。”
我和周恒對望了一眼,滿是疑惑。這阿姆裏的表現也太奇怪了吧,怎麼好像對那個地方很害怕似的。我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我們可以給你雙倍的報酬。”
阿姆裏還是搖頭:“我不去,給我再多錢我也不去。”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雙手一直在發抖,低著頭含糊不清的說道:“那地方太邪門了,我以前去過一次,差點就回不來了,打死我都不會再去了。”
這世上邪門的事情的確很多,既然人家不想去我們也不能勉強,隻好問道:“那你告訴我們那片湖有什麼特征吧?”
阿姆裏終於抬起頭來,想了想說道:“我說不出來。”聽到這話我正要發怒,隻見他繼續說道:“你們就從這裏一直往西走,不用刻意計算距離,肯定能到達那片湖,等到了你們就知道到了,你讓我說我也說不清。”
林衝一直在旁邊低著頭抽煙,這時候才插嘴說道:“阿姆裏是這裏最有名的向導,你們知道這裏有很多的無人區,也有很多怪異的地方,隻要有阿姆裏帶著你們,總能繞過那片地方去,但是他說不能去的地方就肯定是不能去的,你們真的要去嗎?”
我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即便再危險的地方也不可能十死無生吧?而且我還是有點不相信阿姆裏的話,很多導遊都是靠這個方式來賺錢,拿著比原來高好幾倍的價錢帶你去他所謂的很危險的地方,最後安然無恙的出來後說是運氣好,你還說不出什麼話來。
周恒也是在一旁點了點頭,很顯然也是不相信會有阿姆裏說的那麼詭異。林衝見我們決定好了,和詹台南對看了一眼,對我們說道:“老爺子應該跟你們說過我們的本事,既然他把我們倆同時請來,肯定是覺得這一行會有危險。但是你們要知道,我們的本事都是在墓底,碰到其他的事情不一定管用。”
見我們沒有什麼意見,林衝對著阿姆裏說了幾句什麼,阿姆裏點了點頭,林衝便招呼我們上車,阿姆裏卻留在了這裏,我見狀問道:“不用把他送回去嗎?”詹台南在副駕駛位做好,回頭說道:“不用,他自己有辦法回去。”
從這裏開始就再沒有路了,車子東拐西拐的,上下顛簸的厲害,好在我們這四個人裏麵沒有暈車的,不然的話肯定要吐得一塌糊塗。
車裏麵的氣氛有些沉悶,我沒事找事的找著話頭,林衝在開車我不敢打擾他,周恒閉著眼在一旁閉目養神,我衝著詹台南問道:“南哥,你和衝哥早就認識了?”
詹台南嘿嘿一笑:“豈止是早就認識,我們兩個一起倒過四五個鬥吧,除了有一次老爺子是筷子頭,沒有出什麼事情,其他幾次每回都要打上那麼幾次才行。”
我不明所以,問道:“為什麼?”
詹台南說道:“我們倆本來就是不同門派,理念不同,在墓裏碰到的事情解決方法當然也就不同了,所以就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就這麼簡單。”
車子開得越來越平穩,和詹台南聊著聊著我就睡著了,正做著夢呢,車子突然一個急刹車,我身體往前一傾,一下子撞在前麵座椅的後背上,撞得我腦袋生疼,罵道:“幹嘛急刹車啊?”
喊完這句話我才發現不對勁,他們三個人太安靜了,我扭頭往窗外看去,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