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坑下正納悶,忽聽上麵響起了柱子的聲音:“快離開洞口!”
雖然我不知道他要幹嘛,但還是後退了十來步,然後對著上麵喊:“好了。”我話音剛落,就聽一陣短促的風聲嗖一下,一個巨大的東西掉了下來,摔成了好幾瓣。我定神一看,竟是那個小推車。車上的物資一樣不少,全部散落在洞下麵。這下軍糧充實了!我心想。這時候,柱子、周恒、邱道長三人分別順著繩子下來了。我發現周恒和柱子的臉還是腫的。也沒多問他們在上麵的情況。柱子倒是自己說了,然而說的盡是埋怨話,什麼經曆了千辛萬苦,找我們找了好久,在洞口守著不敢走開之類。我聽著雖然煩,但也挺感動,畢竟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這柱子雖然和我不沾親不帶故,卻比親人都親。
四人調整了一下,我和邱道長匆匆吃了點火腿腸,便又向著甬道深處進發了,這次我們仍是走老路,順著最左邊走。邱道長和柱子都覺得應該走左邊,誰也說不清是為什麼。我想起洞口那兩具幹屍,納悶他們是怎麼黏到一塊兒的,邱道長也說不出個緣由,於是四人你一句我一句推測起來。柱子說:“他們八成是兩口子,雌雄大盜,男的見女的死了,便抱著她自行了斷了。”
周恒說:“這也太浪漫了,我覺得吧,應該是這倆人搶贓物,搶來搶去同歸於盡了。”
我說:“你倆說的都不對,其實真實的情況,更複雜。”
三人異口同聲地問:“怎麼個複雜法兒?”
我說:“他們是清朝的,清朝到現在都多少年了,為什麼就是不腐爛呢?別扯什麼這地方陰氣重的原因,別忘了這是南方,陰氣再重也沒濕氣重,不可能好端端地就成了幹屍。我覺得他們肯定是在墓的深處中招了,逃到洞口時沒了力氣,再也上不去了。至於他們為什麼黏在一塊兒,我推斷,應該是有一種離奇的病菌感染,這種病菌有自行聚集的特性,倆人死後,病菌在他們體內迅速繁衍,到了一定數量後,產生的磁性就把倆人吸到一塊了。”
邱道長訝異地看著我,說:“你這推斷的挺靠譜的,你是不是聽說過什麼類似的事件?”
我說:“那倒沒有,我就是剛才在下麵跟你聊完天,自己坐在那裏沒事幹,就胡思亂想這兩具幹屍的事兒,想來想去,就得了這麼個答案。”
三人均是點頭,誇我說的有道理,弄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然而真實的情況,竟和我猜的差不多,這要到走進墓穴,看見了墓主人的棺材後。
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四人終於來到了那個巨型蠍子跟前,柱子一看這麼大一隻蠍子,頓時吵著要帶回去炸了吃。我拉著他看蠍子背上的人臉,他一看,頓時哎呀一聲,後退好幾步,差點摔個跟頭。
“這這,這是誰幹的?”柱子問。
我伸手指指自己。柱子皺著眉罵道:“你丫怎麼這麼狠心,這麼漂亮的女人你都下得了手?”
我說:“你從哪兒看出人家漂亮了?這德行也叫漂亮?一會兒見著墓主人,那個呼延夫人,你不得留下來給人家當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