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諾猛然揚起頭一口咬在了楊奢的脖子上,彙流而成的血箭頓時激射而出
,楊奢如同瀕死的野獸一樣猛烈的擺動著,四肢拚命地抓繞丁諾的身體。但是
這樣劇烈的掙紮讓丁諾的獠牙更加深入地嵌入了楊奢的脖子中,隨後將脆弱的
大動脈一口咬斷。
“隊長!”那兩個獸人驚慌失措地強扳丁諾的身體,而丁諾狠狠地咬著楊奢的
脖子絕不鬆口,任憑楊奢的狼爪在自己的身上抓出了無數深可見骨的傷痕。漸
漸的,丁諾感到口中楊奢的身子慢慢變軟,最後一直非常有力掙紮的四肢也如
同爛蛇一樣跌落到地上。
兩個始終在拚命拉扯的獸人慢慢的停了下來,無法置信的看著楊奢的身子軟軟
地躺在地上,他的嘴中尚有丁諾的血塊,但是雙眼已經完全失焦,空洞地盯著
其中一個獸人。那獸人戰戰兢兢地看著楊奢恐怖的眼睛,心中始終緊繃的弦似
乎陡然斷裂,那獸人猛然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飛也似地向遠處跑去。
剩下的那個獸人被自己同伴的反應嚇了一大跳,差點兒沒跟著自己的同伴一起
跑了出去。丁諾鬆開了死命咬住楊奢的嘴,感覺全身力量似乎都被抽空,隨後
跌坐在楊奢的身邊。這才可以看到,楊奢的脖子幾乎有一半已經被丁諾咬斷,
傷口是如此巨大而猙獰的令人觸目驚心。楊奢瀕死彌留之際,全身以極不自然
之姿躺在地上,臉上臨終的神情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丁諾長長的喘了口氣,似乎就連喘氣,都能引起胸口連帶全身劇烈的疼痛。事
實上此刻丁諾的身上早已經千瘡百孔,按正常人角度思維的話,不知道該死幾
回了。
“兄弟!在我死之前……我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了……”
丁諾躺在地上默然看著地牢的頂部喃喃自語道。’恍惚中,似乎有一張純樸而
爽朗的笑臉,而那不就是自己的兄弟-楚天藍嗎?丁諾的雙眼重新變成了彎月
般的模樣。
“撲通!”遠遠站著的獸人忽然感到腳下多了一沱東西,仔細一看頓時嚇得魂
飛魄散。竟然是剛才匆忙跑出去的獸人殘骸,此刻勉強還能看出來是個人樣,
胸口已破了一個大洞,鮮紅的血液汨汨而出。隨著這獸人屍體的跌落,常霸巨
大的身軀晃了進來。
“一群廢物!”
常霸憤怒的低吼著,快速來到了楊奢的屍體旁低頭審視了一下。冷嗤一聲,常
霸揚起一腳便將楊奢的屍體如同踢垃圾一樣的踢到一邊。
“你那麽想死嗎?”常霸獰笑著走向丁諾狠聲道。
而丁諾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甚至看都不看常霸一眼。常霸狠狠地看著丁諾滿
身鮮血的身軀,心裏的怒火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忍耐極限。他胸口處的傷
口仍然在隱隱作痛,就是拜眼前這個家夥所賜。還有那個該死的堡主,從來看
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蔑視。
慢慢的,常霸再也難以控製自己粗野的性子,雙手上的青筋暴突,幾乎立刻就
要砸向地麵上的丁諾。
忽然一聲慘叫將常霸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常霸連忙轉頭,卻看到剛才站在那
裏唯一的一個獸人癱軟在地上,從脖子的傷口飛快流出大量的鮮血。而就在常
霸感到驚訝的時候,一抹明亮至極的劍光閃電般向自己的胸膛刺來。
常霸大驚失色,連忙將粗壯的手臂向前攔去,身子一個旋轉轉向一旁。劍光猛
然刺入常霸的手臂,帶起一片血光後懸空。常霸疼得大聲咆哮,身子退後了幾
步才看清到底襲擊自己的人是誰。
竟然是那個剛剛逃出去的女孩子,身上的白衫依舊飄逸靈秀,手中的長劍嗡嗡
嘯叫著,似乎要飲人之血。常霸心中一愣,心道這是怎麽了?
刑區防衛難道鬆散成這樣?讓人半點警戒心都沒有嗎?
白小瑤挺劍站在丁諾的身邊,她剛才尾隨著常霸而入,當她看到丁諾滿身鮮血
地躺在地上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晚來了一步,丁諾已經慘遭毒手了呢。當一靠近
了更是覺得怵目驚心,丁諾身上的傷痕累累,傷勢嚴重到無法想象。不過當白
小瑤看到丁諾炯炯有神的雙眼才鬆了口氣。
“你還好嗎?”趁著常霸恍神的空檔,白小瑤關切地問丁諾道。
半晌,丁諾彷佛才蘇醒道:“你……為什麽又回來了?”
“我說過,我一定要帶你出去!”白小瑤肯定地說道,素臉上滿是堅決。
丁諾長呼了一口氣,艱難的將雙臂展開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一些,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