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初十是怎麼彙報薑城那次失敗行動的,但現在的他顯然過得很滋潤,還成了一幫饒頭目,想來其中貓膩必定不少。
短短兩個月,他從江藍分基地的那個被九哥暴打也不敢還手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心如堅冰、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看到紀暖臉色微白,初十起身,把她也扶起來:“嚇到你了?”
“嗯,嚇到了。”紀暖壯著膽子得寸進尺,“所以你要給我一個補償。”
初十怎會不知道她的目的,但他還是笑著應下了:“好啊,你想要什麼補償?”
“你不是要交換人質嗎?”紀暖嗓音發緊,感覺自己在作死,“帶上我,我也去。”
初十“唔”了一聲。
意料之中的要求,但不能讓她輕易得逞。
於是他微微皺眉,故作為難的道:“這補償可有點困難,如果帶上你,你給我什麼好處?”
就知道沒這麼容易。
紀暖攥著脖子上的項鏈,道:“我把鑽石還給你。”
初十的眼底原本是帶著笑的,聽到這句話以後,所有笑意瞬間褪得幹幹淨淨。
紀暖也感受到了他情緒的變化,一顆心頓時高高提起,還以為自己捅了馬蜂窩。
但初十最終也沒發火,隻是把鑽石扣子從她手裏解救出來:“之前的那個吻就當作是你的謝禮好了,行動的時候,我會叫上你的。”
完,他自嘲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紀暖看著他離開,突然感覺他很可憐。
她也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偏偏隻對自己例外。
這要換成別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軍隊懷疑他們勾結也真不是空穴來風。
難道這個家夥……
真的對她有意思?
紀暖一想,心裏直犯怵。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她並不記得自己對他做過什麼特別需要感激的事情,再這子是恐怖組織裏出來的變態,偏執狂,如果他真的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就不該抓她,也不該待在這裏自甘墮落。
雖然她數落著初十的不是,心裏還是感覺有點羞恥。
她剛剛還吃了這個“自甘墮落”的人送來的漢堡包,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啊……
她在房裏翻來覆去的待到夜裏兩三點,眼看就要熬不住,終於等到初十推門進來。
隻是初十的動作很輕,喊她的聲音也得幾乎聽不到:“阿暖,阿暖……”
紀暖一骨碌爬起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目光炯炯。
他有點意外的笑了一聲:“你還沒睡?”
“你那聲音叫蚊子都叫不醒!”
“咳咳,我這不是擔心影響你休息麼?”著,不等紀暖揭穿他,他立刻轉移話題,“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出發了,你跟我一輛車。”
紀暖沒廢話,立馬下床拍拍臉,擺出一副跟定他的架勢。
初十肯定不會一對一交換人質,大概會使壞,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吃虧。
如果到時候真的要幹架,她還是得幫自己饒。
初十開著越野親自載她,紀暖上車前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人,初十解釋道:“他們先出發,咱們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