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近乎癲狂的女人朝自己衝過來,紀暖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因為那傭兵已經來到那女人身後。
下一刻,他一把抓住女饒長頭發,揚手把刀刺進她的太陽穴裏。
鮮豔的血花四濺,漂亮女人倏地瞪大眼睛,就像個被紮破的氣球,一下子就癟了下去。
傭兵鬆開手,在女饒衣服上擦擦軍刺上的血,然後站起身,沒好氣的看著一旁的乘客:“快點上車!磨磨蹭蹭的,想被軍隊的人發現嗎?”
這傭兵聽聲音也不過二十多歲,殺人手段已經十分狠辣,乘客們被他剛才殺人那一幕震撼,又看到他手上拿著軍刺,就算有什麼怨言咽的咽回肚子裏,默默的爬上車,不敢再造次。
另一個傭兵已經折回去準備開車了,紀暖走在最後,撿起了那女人落在地上的包。
監督上車的傭兵不想再麻煩,直接把車廂關閉了一半,見紀暖動作磨磨蹭蹭的,不耐煩的催促:“快點上去,我們得在亮之前回到章……”
話音未落,他“呃”的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紀暖,然後捂著腹部,緩緩的倒在被他殺害的女人身邊。
紀暖走開兩步,順手把剩下的一半車廂門也關上了。
因為車門關了一半,所以車上人是看不到下麵發生了什麼事的,但是,紀暖在關另一半門的時候,之前那個打量過她的男人正兩手抱膝,驚恐萬分的的看著她。
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啊。
不過也沒什麼,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紀暖對他微微一笑,把男人驚怖欲絕的神色關在車門內。
車隊已經走出相當遠了,就算這裏出了什麼事,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發現的。
紀暖繳了那傭兵的槍,然後走到駕駛艙,用裝了消聲管的手槍往他胸口射了一槍。
半分鍾後,紀暖坐上了貨車的駕駛座,調頭往回開。
又過了半個時,後麵的車廂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求救聲,但是,沒過多久,一切都歸於平靜。
乘客裏有兩個被咬的人。
一個是那位似乎出身不凡的大姐。
另一位,就是那個跟她搭過話的男人。
她不,他怕死,也不敢。
沉默的結果是,她正好可以把這一車新誕生的喪屍拉去麗關,想必守城的北區部隊也會在裏麵找到幾個熟麵孔,進而明白他們保護的究竟是一堆什麼樣的人吧?
能在看到那男饒瞬間想出這個一石二鳥的計劃,她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此時的紀暖並沒有意識到,雖然她會為了拯救一家三口特地回去一趟,也會在射擊時故意避開傭兵的致命處,可是,她也無視了被她關在車廂裏的那一群饒生死。
貨車上應急食品和飲用水應有盡有,紀暖在屍群裏混了大半,又跟傭兵鬥智鬥勇,這會兒真是餓了。她吃了三根能量棒,又喝了半瓶水,總算恢複了體力。
在冰雪消融的冬夜,車子駛過岔路,她一個人載著喪屍,徑直向著麗關前進。
紀暖的計劃是行得通的——不管是從理論,還是從實踐上來講。